覺得此事太過離譜,不太敢信,但是他仔細一琢磨,這他媽還真的像嵇安安能做出來的事。
於是他只能嘆息著搖搖頭:“眾人皆感嘆都道狐狸多情,不能長久相與,胡家可難得才能出一條這樣深情的狐狸精。”
只可惜,他遇見的是嵇安安這位鐵石心腸的主。
……
鬼修們見不得陽光,尤其是正午的時候,所以他們一般會在這個時候聚在一塊躲太陽,順便聊聊最新聽到的八卦。
“那狐狸精真的跟嵇安安有一腿?”蹲在角落泥窪裡的水鬼性格活潑,先開了口。
畫皮鬼點了點頭:“可不嘛,我昨天上嵇安安家被逮住了,還以為自己跑不掉了呢,沒想到,那狐狸就住在嵇安安家裡,他們兩個光顧著親嘴,根本不搭理我。”
“原來如此。”一隻鬼接腔道。
“你膽子也挺大的,還敢在嵇安安頭上動土。”另一隻鬼則把關注點放在了畫皮鬼身上。
“我、我當然敢了!”畫皮鬼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接受著眾人的奉承。
她其實心裡還有些小狐疑。
她本就不是一個膽兒大的鬼修,平常扒皮也從來不敢對活人下手,都是等著人嚥氣了才去扒皮,雖然質量差是差了一點,但是也都能湊合著用。
否則也不可能同族都因為樹敵死盡了,她還能苟活到現在。
而且昨天損失實在太大,還白搭進去了一張上好的皮,若是皮被尋常的東西刮花了,縫縫補補還能用,但劍修的劍芒最克鬼氣,一想到昨天被毀的皮,她就心疼。
……
等到嵇安安下午上班的時候,關於她和狐狸的謠言都不知道傳了多少版了。
從嵇安安逃婚再到嵇安安借腹生子,怎麼狗血怎麼來,非得整出個晚間八點檔家庭倫理劇出來,甚至還隱約有些向法制節目靠邊的趨勢。
更何況,嵇安安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臉色疲憊,鼻頭通紅,像是經歷了什麼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而那隻狐狸,從昨天進嵇安安家裡到現在,根據附近的小妖怪報道,就壓根就沒出來。
這一點更坐實了他們的推論。
那小狐狸精該不會是被惱羞成怒的嵇安安滅口了吧。
幾個妖怪合計著,有些擔心被騙了婚又騙了孩子的可憐狐狸,決定旁敲側擊詢問嵇安安。
最好能再敲出幾個八卦來!
全場的妖怪各有各的算計,只有小年輕遊離在外啥也不知情。
他現在已經很能習慣登記的時候對面報出一大串神奇的種族名字了,因為遇見了幾次報生僻字他不會寫的,還特意在家買了本《山海經》學學,倒也還十分有趣。
就比如今天,他面前站了一個大兄弟,長得挺帥,就是腦子不好,非得說自己是陵魚。
小年輕昨天翻《山海經》才翻到這一頁,知道陵魚是鮫人的一種,也就隨口說了句:“你們種族長得都好看,聽說還會產珍珠,整挺好的!”
“小兄弟你真識貨!”那人看上去很激動,嘩啦啦遞給他一個袋子。
小年輕開啟一看,裡頭擺的全是珍珠,他自個兒家境本來就不錯,珍珠見過不少,這袋子裡頭的珍珠,各個圓潤飽滿,質地細滑,什麼顏色的都有,一看就是天然產的,價值不菲。
那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憑小兄弟你一句話,我今天就認你這位兄弟!這些都是自家特產,就都送給兄弟你了。”
好傢伙,做戲還做全套呢。
小年輕抓著那一袋珍珠,面無表情地轉向了嵇安安。
“給你的就是你的。”嵇安安示意小年輕收下,他們公司可沒有受賄這一說。妖怪和人的世界本就不一樣,妖怪給東西代表著一種認可,也能算得上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