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
賀雪輕抬了抬眉,沒有否認。
“組織要回收,給我吧。”嵇安安伸出手,放在他面前。
賀雪輕不是很樂意,他看著嵇安安,狡辯道:“你就不能當是那凡人用了嗎?你又不是沒經歷過那幻境,就和真的蚌珠製造出來的一樣。”
小道士從出生到現在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物,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若不是騰蛇攔著,他可能會忍不住直接衝上前把他狠揍一頓。
當然是打人還是被打就另說了。
除了小道士,在場的人神情都自然許多。
不是他們冷漠,是真的見識多了不免經常遇到這樣的人物。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解決辦法,不過現在處理事情的是嵇安安,暫時輪不到他們開口。
“你害了一個村的性命。”嵇安安平靜地說。
“我確實沒有給他真的蚌珠,這是個好東西,落在一個人類手裡太浪費了。”賀雪輕不滿地輕哼了一聲,這才開口道,“可你說我殘害一座村,這因果就大了,賀某可擔不起。”
作者有話說:
可以公開的情報:賀雪輕,雲楚生和還未出場的鑄劍師,是本文三大愉悅犯。
“你既然不想害人, 又何必教一個凡人邪術?”嵇安安不恥這種又當又立的言論,冷淡地問。
“我是個商人,他既然帶了讓我心動的寶物, 那我給他相應的報酬也是應當的啊。”賀雪輕平躺在椅子上, 看向嵇安安的眼神格外無辜,彷彿就是真的是這樣想的。
小道士實在氣不過, 翻了一個白眼心道:說得好像是他知道你用他蚌珠當籌碼一樣。
合著好事壞事都被您說盡了。
您老人家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騰蛇也有些看不下去, 放開了鉗制小道士的手。
反正他年輕, 罵出什麼不得體的話都算可以算作是年少無知, 童言無忌。
“可他已經魂飛魄散了。”小道士還顧及幫嵇安安維持形象, 更何況剛才才丟了一次人,他憋了半天,只說出了這一句話。
戰鬥力不行啊, 騰蛇微微搖頭。
“那個人類魂飛魄散了嗎?真遺憾。”賀雪輕回過頭來看他,笑了笑說, 可語氣裡半點沒有遺憾的意思。
他對小道士的態度也很柔和, 不知道是不是看中了他的眼睛。
“更何況, 如果這個人類沒有自己貪得無厭想要求得長生,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賀雪輕補充道,“你看,天道果然不容他。”
小道士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他是為了讓蚌精復活才施的邪術,你……”
“啊, 原來他是要復活別人嗎?”賀雪輕笑了笑, 眼底一片淡漠,“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道士被氣得無話可說, 默默唸誦《常清常靜經》助自己平靜。
嵇安安沒小道士那麼沉不住氣, 她聽完賀雪輕這一番言論, 也不生氣,只是伸出手:“蚌珠。”
賀雪輕剛才淡然的表情消失了,慍怒道:“你怎麼這麼不聽勸!”
嵇安安笑了笑:“述職報告已經交上去了,現在領導估計早就呈遞上級了。”
賀雪輕終於肯交出蚌珠了,他變變扭扭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不情不願地放在了嵇安安的手裡,嘴裡嘟囔著罵道:“怎麼不勤快死你?”
小道士看到這一幕,忽然間覺得不是那麼生氣了。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要幹這事還得是她嵇大姑奶奶。
這木盒做工精巧,邊緣被磨地圓滑,還特意做了鏤空,讓人可以隨時把玩,不開啟盒子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嵇安安一眼就認出來這才是真正的蚌珠,還是品相很好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