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墨堯進宮面聖,在養心殿外跪著求情,但少典瑞雪身邊的大監侍以陛下身體不適為由,打發他走。
鍾墨堯豈能離開,他頂著蒼白的臉,青黑的眼圈,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哎喲喂,六皇女夫啊,您快快回去吧,陛下身體不適,到現在都沒能醒來,您在這般跪下去,豈非又要生病?”
大監侍勸說鍾墨堯離開。
鍾墨堯卻譏笑一聲,看著大監侍;“聽說大監侍昨日被母帝責罰二十鞭刑,今日得見,大監侍的傷,好的倒是快。”
他說著,神色憤恨的看向養心殿的牌匾。
“可六殿下渾身滾燙,已不省人事,唯有大巫卜方能的救,可為何?母帝能讓人救你一個監侍,卻不能救自己的女兒!”
“為何!”
鍾墨堯怒吼一聲,滿腔怒火,但聲音並不能傳入養心殿。
大監侍見他如此執迷不悟,冷哼一聲,不再言語,轉身回了養心殿稟報陛下。
養心殿內,少典瑞雪正在跟大巫卜下棋。
看到大監侍進來,少典瑞雪頭也不抬的跟大巫卜說笑。
“你就不能讓讓孤,每次跟你下棋,你總是贏孤。”
大巫卜眸中帶著一絲笑意;“陛下可切莫說笑,若老身無法贏過陛下,那這大巫卜的位子,豈非拱手讓與陛下?”
“哈哈哈哈…”少典瑞雪爽朗大笑,隨意下棋;“你啊你,這世上也唯有你敢這般與孤說話。”
“那是自然。”大巫卜神情倨傲;“還不是陛下給的權利。”
“哈哈哈哈…”
少典瑞雪再次仰頭大笑,全然沒有之前那副病態。
她笑完,看向旁邊進來候著的大監侍。
“他還在外面跪著?”
大監侍急忙垂首應聲;“未曾離開半步。”
“哼。”少典瑞雪冷哼一聲;“既然他想跪,那就讓他跪,什麼時候跪夠了,他自然會離開,正好趁機治一治他那桀驁不馴的性子。”
這一次,她要趁著少典姒水病,要她的命!
既能要了她的命,又能得到邵朝乾的邵氏令,何樂而不為呢?
母慈女孝,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現如今這種面子,不做也罷。
“哎!”少典瑞雪嘆息一聲,拿起棋子,凝了大巫卜一眼;“你會不會覺得孤心狠?”
大巫卜神色淡然,眸中劃過一抹笑意;“陛下做所之事,有利於江山社稷,無不妥之處,心狠?又是從何說起?”
“呵呵。”少典瑞雪低聲淺笑,點點頭,棋子在她食指與中指間不停地來回碾著,看著棋局;“還是你懂孤啊!”
看了好半晌,隨手丟掉手中棋子。
“又輸了,重來。”她抬頭詢問大監侍;“皓鑭與老七何時進京。”
“回陛下,衛官來報,大概午時到。”
“嗯,甚好。”
六皇女府內,邵錦聰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少典姒水。
一上午,那眼圈就沒消過紅,總是一副水霧的樣子。
晌午剛過,顏喜端著膳食走了進來。
“邵夫侍,早膳您都沒用過,現在午時已至,您還是用些膳食吧。”
邵錦聰嘆了口氣;“吃不下。”
“您就算吃不下也得吃啊!”
顏喜有些心急,將膳食放在他旁邊。
“等哥哥回來一起用膳。”邵錦聰又道。
他還是懂規矩的,等鍾墨堯回來再說。
顏喜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我家公子回不來了。”
“此話何意?”
邵錦聰詫異的抬頭看向顏喜,不明所以。
顏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