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提前。
如此看來,顏珏的推測很有道理。謝拾暗道:看來得提前準備,免得措手不及。這樣一來,留給他的遊學時間便只有兩年!
來年二月便是春闈,看似還有足足四個多月時間,路上趕考便要花費大半。顏珏等人即準備入京趕考,自然不好繼續耽擱,九月中旬,踐別過後,他們便匆匆離開。
而謝拾一行人亦踏上返鄉之路。
今年年初,姚九成已與未婚妻肖小姐成親。以他二十二歲的“高齡”,比他只小三歲半的肖小姐願意拖到現在已是難得。而正值新婚燕爾,濃情蜜意,他便不得不離鄉赴考鄉試,此時的他可謂歸心似箭。
張宥與李道之雖未成親,但家中已經相看好人家,只等著他們鄉試過後便成親。無論此番能不能中舉,其婚事都不能再拖。而即將成親的歡喜亦沖淡了落榜的沮喪。
回鄉路上,謝拾便接連收到了兩人的請帖,看著二人臉上憧憬的笑容,尚未開竅的謝拾莫名感覺噎得慌。他不由將目光投向徐守文,單身聯盟只剩下徐師兄了。
接收到小師弟投來的眼神,徐守文莫名領悟了他的意思,不由笑道:“其實我也是有婚約的人了,此前忘了同阿拾說。”
早在他順利透過院試後,徐夫子便在寄來的書信中為他取好了字,順便附帶一樁婚約。
——徐守文,字定章。至於那位婚約物件,是素未謀面的國子監祭酒之女。
此番既然中舉,徐守文亦要入京成婚順便趕考——之所以說是順便,只因他自覺希望不大。徐守文遺憾不已:“可惜在京城完婚,阿拾你既不趕考,參加不成婚宴了。”
他倒是想請謝拾一起去京城赴宴。不過在謝拾的遊學計劃中京城無疑是最後一環。否則,一來一回奔波數月未免浪費時間。
謝拾不禁陷入沉默。
他左看右看,發覺自己居然不知不覺被“已婚人士”包圍,忍不住懷疑人生。
從夢境中自幼養成的三觀讓謝拾對這個時代的許多規則始終難以適應。譬如成婚年齡,他總覺得兩個姐姐出嫁未免太早。
如今換做他自己也是如此,想到自己若是像徐師兄一般毫無防備迎來一紙婚約,回家就多了一位未婚妻,謝拾便頭皮發麻。
——且不說和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訂親,稍稍一想便頗有罪惡感。他還惦記著飛昇大業呢!不能飛昇,改造人間亦是道途漫漫!
好在謝家上下都對“來歷非凡”的謝拾十分縱容,從不仗著長輩身份替他做決定。
自從謝拾考中解元,人人都知未來的進士功名已然板上釘釘,這些日子上門提親者不知凡幾,全縣的媒婆都在謝家刷遍了臉。就連府城的大戶人家都有人登門,開口陪嫁便是成片的良田、幾條街的鋪子。
而謝大有老兩口與謝林夫妻倆卻抵住了所有誘惑,口風自始至終沒有絲毫鬆動。
雖然教不少人在背地裡罵他們妄想攀高枝,卻也讓歸家的謝拾狠狠舒了一口氣。
至少他能輕裝上陣去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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