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謝拾他“殺”瘋了!
早在謝拾一路衝入紅榜前十後,排在他前面的生員便頗感如芒在背,他們只感覺象徵著榮耀的紅榜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張獵殺名單,他們隨時有可能倒在謝拾的腳下,被他頭也不回地超越,並徹底甩到身後。
而今這個想法成了現實。
四月月考排在第五名的謝拾,不過短短兩個月功夫,就一路超車來到了紅榜榜首,就連常年霸榜的顧懷璋都被他掀了下去。
——六月月底,紅榜貼出,諸生一片譁然,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空白。
哪怕早已知曉謝拾有奪取府學頭名的潛力,這一天的到來也未免太快太早了罷?
沒看就連顧懷璋都傻掉了嗎?
看過謝拾的試卷後,顧懷璋嘆了一口氣,發自內心道:“我不如你,這回是我輸了。”
同樣看過顧懷璋試卷的謝拾卻搖搖頭:“論文章,你我不相上下。此次我之所以勝你一籌,只是算學題佔了上風而已。”
顧懷璋卻道:“無論如何,的確是你做得更好,榜首名副其實。”
從前的月考只有四書五經,隨著江提學發話,又多出了論、詔、誥、判、表與經史時務策的內容。至於算學題,是何訓導的提議,戴府教不知為何竟選擇了接受。
儘管算學題的成績在總成績中佔比不大,從前不重視算學的生員依舊是叫苦不迭。
說來這還是致知社的鍋。
自從主動請纓成為致知社編外成員,替《致知集》審稿,何訓導便尤為投入。偶爾甚至令謝拾以為他對待這份副業比在府學裡當訓導的正業還要積極用心十倍。
縱使《致知集》百花齊放,憑何訓導六藝皆通的本領,學生們掌握的領域他無一不精,審稿自是難不倒他……何訓導本是這麼想的,卻在李道之身上栽了個大跟頭。
拿到李道之的文稿時,他滿眼都是問號:這都是什麼鬼畫符啊?!
哪怕最後在謝拾與李道之的聯手解釋下,他勉勉強強弄懂了那滿篇鬼畫符的意思,何訓導多年來的驕傲卻嘩啦啦碎了一地。
……作為自小到大任何技能一學就會的天才,這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難倒他的東西?太離譜了!
滿心不服的何訓導一頭扎入算學的大坑,結果卻出不來了。()
也不知是真心意識到算學的魅力,還是想拉人下水,前不久他突然提出今後將算學加入月考的建議,頓時令府學上下≈ap;ldo;哀鴻遍野≈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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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璋便是其中之一。
若非此次算學題出錯,只怕他和謝拾之間究竟誰才是府學頭名還很難說。畢竟二人的文章平分秋色,只能交由訓導來決定。
謝拾是如此說的。
府學裡其他人也是這般說的——大概在他們看來,他這個頭名丟的頗有些冤枉。在年已十六的顧懷璋與年僅十一的謝拾之間,他們顯然更不想被後者踩在頭頂。
只有顧懷璋本人不這麼想。
早在五月份算學題就已經加入月考,所有人面對的都是同樣的考試內容,既然如此,謝拾能勝過他憑的自然是真本事。
更何況,二人的文章不相上下、平分秋色,難道對他而言是值得稱道的嗎?
須知謝拾初入府學時,所作文章還遠不如他,過去不滿一年,竟然就追了上來!
顧懷璋豈能不真心實意歎服?
他不可思議道:“我早知你進境飛速,可這兩個月你的提升未免太大。這是磕了仙丹妙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