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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他地位超然,行事慣來隨心所欲,便是瓊山七子,也往往奈他不得。蒼竹涵在上清天呼聲如此至高,多少也有些唯有他能制住晅曜君的緣故。
支玉恆自然知道晅曜的性格,他心中微緊,警告道:“晅曜,這裡可是瓊山,你大師兄就在不遠處。你最好別膽大妄為,否則我定然要你師兄好看!”
晅曜聽著話差點就發火了,可他記得自己有事要求這老頭,只能忍耐。
他硬生生忍下了,支玉恆反倒嘖嘖稱奇。
“喲,老虎都學會屏息啦,不容易。”
面對支玉恆的輕嘲,晅曜嘆了口氣。他抬眸看向對方,單刀直入道:“正常人的金丹的確沒得修為就會枯竭,但如果一分二呢?兩者源一,一者生生不絕,靈力不斷。這樣一來,是否就能長久供她存活甚至滋養神魂靈脈了?”
支玉恆聽到這話嗤之以屁,他說:“金丹一分為二為碎丹,碎丹即身損。晅曜君是覺得神祇重臨了,還是覺得母神尤在,可供你借半丹而不墮其威啊?”
晅曜原諒了支玉恆無知。
他說:“我就行啊。我可以把我的心一剖兩半,我能繼續活。”
支玉恆聽著這話只覺得可笑。
他嘲笑晅曜:“我知道晅曜君天賦異稟,不可一世。可人總要有自知之名,這連你師父都做不到的事,你——”
支玉恆說到一半忽然收聲,晅曜伸手直接剖進了自己的胸膛去。
他明明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可胸前卻沒有留一滴血。
晅曜試圖把心臟取出,卻又因為某種緣故受到了阻攔,沒能即刻取出。
他皺了皺眉,直接拉開皮肉,讓支玉恆瞧見了在他骸骨內跳動的那顆心臟,也是他的“金丹”。
支玉恆瞧見了那顆金丹,整個人驚在原地。
他看了許久,像是被那顆心臟所迷,竟忍不住探出手去!
晅曜鬆開了手,皮肉相合,很快又長在了一起,就像從未被剖開過。
支玉恆猛然抬頭,在這一刻,他總算明白了為何瓊山七子對待晅曜是如此放縱的態度!
畢竟從根源來說,晅曜可以算是所有人的——
晅曜瞧見了支玉恆震驚,他施施然整理好衣物,說:“你瞧見了,沒見過吧,難道你不想試試將這顆心剖開來,試試能不能為他人做一顆金丹嗎?”
支玉恆當然行動,可他更心駭。他神色複雜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樣的身份——”
晅曜毫不在意,他說:“是一整塊還是一半對我而言毫無影響,倒不如說,只要我想,我把它刻成蓮花掛在劍上都行。”
他瞧了仍在震驚中的支玉恆一眼,誘哄道:“支玉恆,你可想清楚了,這世上可只有我能讓你做到這件事,錯過我,你這輩子連仔細看看的機會都沒有。”
“我家老頭子是什麼性格,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支玉恆心情難辨。
晅曜卻不給他這麼久猶豫的時刻,他還趕著去見黎丹姝。
晅曜不耐道:“做不做,你要是不做,我去找別人了。切塊而已,這天下不只有你能。”
眼看晅曜還真敢這麼做,支玉恆連忙攔道:“唉,制金丹哪有那麼容易,別人就算能做,也決計沒有我好!”
想到自己瞧見的東西恐怕這輩子只有這次能碰到,支玉恆一狠心,說:“行,我可以幫你做。但你要發誓,絕不將此事告訴引風他們!”
晅曜冷笑:“你當我傻啊。”
支玉恆點頭,他正要走又想起什麼說:“但你要我動手,總要先讓我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