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的名字,好像最近還上了什麼公示名單?我以為這麼年輕就能當上一級律師的人,會特別有職業操守。律師的職責難道不是維護當事人的利益?這個實習生真的很不討我喜歡。”
顧晏:“過獎,不過我並不是一級律師。”
真正的一級律師就在旁邊,頂著個“礙事實習生”的帽子,剛氣完人,正在裝無辜。
“我當然會維護你在這件案子裡應有的利益,這點毋庸置疑。至於實習生……”顧晏拉開一把椅子,冷淡地瞥了賀拉斯·季一眼,不鹹不淡地反問,“他作為我的實習生,討我喜歡就夠了,為什麼要討你喜歡?”
“……”
他就像在辯護席一樣,冷冷靜靜不急不躁地回應了賀拉斯·季剛才的抱怨,還是逐條回應的,一個問題都沒落下。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賀拉斯·季氣裂了。
顧晏:“還有什麼問題?”
賀拉斯·季扭頭抹了一把臉,抿著嘴唇緩了幾秒,點頭道:“好。”
他走回病床邊坐下,智慧營養機跟著他的腳步嗡嗡移動,自動挪到了床邊。他又重複了一遍,“好。”
說完,他的目光又投落到顧晏身上,深棕色的眸子眯起來,重新打量了自己請來的律師,“我還是頭一回碰到你這樣的律師……還有這樣的實習生。能說有其師必有其徒麼?”
某種意義上,這話也沒說錯。只不過師徒關係反了。
燕綏之朝顧晏瞥了一眼,笑著對賀拉斯·季說:“過獎。”
賀拉斯·季:“……”
我他媽並不是在誇你們好嗎?!
他又抬手把自己兩鬢的頭髮往後捋了一下,在這過程中,臉色幾經變換最終又平靜下來,“行吧,雖然剛才的交談並不那麼……令人愉快,但你的能力應該還是值得相信的。”
顧晏沒答他這句,而是在椅子上坐下,道:“說說案子。”
“你們說,我記錄。”燕綏之坐在他身邊,膝上擱著一面簡易版記錄頁,手上握著一支電子筆。
賀拉斯·季想了想,問道:“從哪裡說起?解釋警方掌握的那些證據?還是這段時間我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燕綏之挑了挑眉。
這位賀拉斯·季先生的反應總跟常人不一樣。
剛才對監控的態度也是,這會兒回答問題也是。
一般人在真正提到案子的時候,反應大致就是三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