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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兩者碰在一起,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些。薛閒目光朝玄憫勁間瞥了一眼,又和玄憫的眸子對上了。他移開目光,衝玄憫道:“去找一找那人吧?”
能確認個具體方位或是能多問些關於“神藥”的情況,興許能早些找到玄憫身上“同壽蛛”的解法。
兩人沒多耽擱,應了那傷兵的請求,悄無聲息地把軍牌埋在了那間土屋門前。而後便循著傷兵所指的方位,往那“瞿叔”家尋去。
就在二人帶著一隻黑鳥去村子更深處找那瞿叔的時候,村外不遠處的山道上,一條長長的車馬隊正駐足觀望著。
不是旁人,正是去而復返的太常寺眾人。
隊伍領頭的依舊是一對年輕的男女,一位任太卜,一位任太祝。
太祝扶了扶臉上的面具,偏頭看著正在重新卜算的年輕女子,無奈道:“怎麼?那人又使了什麼障眼法?亦或是一夜過去,他又換了地方?”
一天不可就同一件事卜算兩回,以至於他們對所尋之人的所知所解還停留在昨夜。
當時他們都已經繞上另一座山了,這才覺察出有異,於是幾經波折,他們又兜轉回了簸箕山。
只是這回,太卜遲遲沒有開口說話,以至於太祝以為又出了岔子。
“那人倒是確實在簸箕山中,這回不會再出錯了,也沒有其他異數干擾,只是……”太卜遲疑了片刻,沉聲道:“只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太祝尾音上揚,頗有些詫異。
“最讓我不解的倒不是這件事。”
太祝:“還有何問題?”
“你記得我先前說過,算到了一個似乎是國師的人麼?”太卜答道。
“自然記得,不過那應當只是巧合。”太祝道。
“可是不巧,我所佔算的結果裡,他也來過這簸箕山坳,且剛離開不久。”太卜道。
一件巧是真巧,兩件湊一起,那就很難用巧合來解釋了。
太祝一個激靈,“不會……真的是國師吧?那人現今在何處?”
太卜抬手一指,山南邊的村落在依稀的天光中安安靜靜地窩著,“就在這村子裡。”
兩人目光越過面具的雙目孔洞,對視了一眼。而後太卜乾脆地從馬背的背囊裡翻出紙筆,溼了溼筆稍的墨,提筆寫了封寥寥數字的信。
太祝則默契十足地屈指吹了一聲哨,喚來了一隻鴿子。
那信抬頭是國師,尾端敲了太卜的印,由鴿子送往法門寺。
“信送歸送,咱們還是去村子確認一番為好,畢竟……事關國師啊,可不敢大意。”太祝道。
太卜點了點頭:“嗯。”
過路人(二)
儘管那信是匆促之下草草而就,但內容卻並不莽撞。太卜從頭至尾也不曾提到那個所謂的“同國師十分相像”之人,畢竟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不敬。
太常寺上下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在國師面前如此冒失。因為在他們印象中,國師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他但凡出現,便帶著一種無法親近也不可侵擾之感。
即便太卜、太祝他們都是從小便被國師領回太常寺的,但過了這麼多年,國師於他們來說依然是高高在上不可觸碰和忤逆的存在。
“你那信裡……”太祝扯了扯韁繩,臨出發前有些遲疑地開了口。
太卜不用聽完也知道他想說些什麼,“我沒那樣蠢,只是提了咱們奉命要尋的人已經死了。林鴿若是一路順利,約莫明個兒晚上便能落腳法門寺,即便碰上風雨,最晚後天也能到了。國師看了信,自會有安排,咱們照辦便是。在那之前,咱們便見機行事吧。”
他們能力有限,送信也只能借用林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