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龕世 第73節(3 / 4)

可以化毒,所以大多數毒物對薛閒來說起不了什麼大作用,頂多傷口又一瞬間地灼燒腫脹或是發紫發黑,但是幾乎轉瞬就能好。

眼下這情況足以說明這天煞的蜘蛛毒性究竟有多強,饒是薛閒葉有些耐受不住,更難想象若是尋常人中個招,會狼狽成何種模樣。

玄憫當然不可能真的毫無顧忌地伸手去抓撓一氣,因為有些毒性是越抓撓越厲害的。他看了眼薛閒漫到肩窩的青黑,摸出了兩張紙符,當即劃破了手指在其中一張上筆走龍蛇。

他將那張沾了血的紙符拍在薛閒頸側,那不斷蔓延的青黑色當即停在了紙符前頭。

他又將另一張拍在了薛閒烏骨雞爪似的爪背上,而後輕捏著薛閒的下巴,讓他將臉朝左邊偏一些。脖頸延伸往肩膀的筋骨線條因為這個動作而繃直起來。

玄憫垂著眸子,將薛閒右側的衣襟撥開一些,食中二指並著,略微頓了頓,最終還是落在了薛閒頸窩處的面板上,他藉著二指丈量了一番,拇指在薛閒鎖骨偏下一點摁住,而後解了銅錢,一邊盤著銅錢邊沿,一邊將一股力壓進了面板裡。

薛閒側著頭,輕輕吐了一口氣。

那一股力道壓進穴位的同時,活似有一股泉流順著經脈緩緩蔓延開去,捋順了每一處因為毒性而躥火帶電的皮肉。那種抓心撓肺的癢意便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漸漸為龍血所化,一點點隱了下去。

薛閒懶懶倚著石壁,在玄憫直起身體時,又用還殘留著最後一點癢意的手背在玄憫手上蹭了蹭,而後收回手衝一旁的石壁抬了抬下巴,問道:“你看了好半晌,看出些名堂了麼?我這手裡的玩意兒就是傳說中的同壽蛛?”

他被那圓蛛咬過一回,自然吃了教訓,改換了鉗它的角度,將手掌中的玩意兒給玄憫看了一眼。

只是這次,那圓蛛較之先前又有了變化——它的顏色依然褪得同薛閒掌心面板顏色極為相似,只是在渾圓的腹部多了一條血線。

玄憫眉心皺了起來,神色沉肅地看了薛閒一眼,道:“它吸了你的血了?”

薛閒蹭了蹭手,乾巴巴道:“它咬我時,喝了我一口血,又吐還給我一口毒汁,禮尚往來。”

玄憫:“……”

“那上頭當真講了同壽蛛?”薛閒衝石壁上那一片字元努了努嘴,問道:“都說什麼了?這玩意兒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先前怎麼找不見?多了一條血線又是何意,難不成這就同壽了?”

他接連問了好幾句,而後頓了一頓,最終又補問了一句在心裡盤繞片刻的話:“這些字元難認得很,我活了這麼些年也不曾見過,你……是怎麼看明白的?”

母子蛛(二)

玄憫愣了一愣,道:“你從不曾見過?”

薛閒聽了他這話,也有些訝異:“難不成還是種常見的字?我當真從沒見過,興許是某些人自創的,怎麼說呢,太過……古樸簡單了一些。”

玄憫聞言面色微沉,似乎在回想什麼,片刻之後,他仰頭看著那片字元開口道:“我能看明白這些字,就好似從年少時便一一學過一番,卻記不起誰曾教過這些。”

有人教過?

薛閒想起了曾經在玄憫記憶裡看到的一幕,當時玄憫的視角頗為低矮,記憶又過於模糊,只看見對方几乎觸及地面的白袍,當時玄憫張口說了一句什麼,簡簡單單隻有兩三個字,像是某種稱呼。

現在想來,興許是……師父?

有那麼一瞬間,薛閒甚至覺得有些奇特。因為玄憫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性子或習慣,都不像是會同別人有過多聯絡和往來的,獨身一人居於霧瘴瀰漫的小竹樓中,倒是更符合他的一貫表現。

有時候,玄憫甚至比他更像一個天生地養,與塵世間的一切全無瓜葛的人。然而現今,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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