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極猛,喬玉溪的半邊臉瞬間高高地腫了起來,幾道嫣紅的指痕清晰可見。
喬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從不打女人的臉,恭喜你是第一個。”
一旁的杏竹早被嚇傻了眼,這個村姑性子傲就性子傲吧,怎能連丞相府的兒媳都打上了?她就不怕有一天會死得很慘嗎?
喬玉溪此時也被嚇得不輕,她不是沒見過喬薇教訓人,但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在喬玉溪看來,喬薇教訓房媽媽是因為房媽媽本身就身份低賤,而自己是貴族,喬薇無論如何都是不敢傷害她分毫的,哪知喬薇二話不說就把她給打了?
爹媽都沒這麼打過她!
她氣得身子發抖,卻因為害怕而說不出發狠的話來,只能紅著眼睛瞪著。
“娘!我們可以走了嗎?”望舒抱著小白噠噠噠噠地跑了過來。
喬薇滿臉的冰冷瞬間化作一腔柔情,摸摸她小腦袋:“好,這就走。”看向巷子裡的景雲,景雲正在看自己的鞋底,“怎麼了,兒子?”
景雲皺起小眉頭:“我好像踩著釘子了。”
喬薇心口一震,忙走了過去,蹲下身:“給我看看。”
景雲扶著牆壁,將小腿兒伸到了喬薇面前,喬薇脫了他鞋子,發現鞋底上確實釘著一個小釘子,萬幸的是釘在邊上,並沒傷到兒子的腳。
喬薇拔掉釘子,一手摁進牆壁的磚縫中,給兒子穿好鞋。
望舒在不遠處的青石板路面上與小白玩彈珠,一顆彈珠滾到了路中央,望舒邁著小短腿兒去撿,就在此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喬玉溪恰巧站在望舒身邊,只用一伸手,就能將望舒拉過來,但她沒有這麼做,她甚至沒出言提醒,就那麼眼睜睜看著馬車撞向望舒。
喬薇聽到了馬蹄聲,頓感不妙,跑出巷子:“望舒!快讓開!”
來不及了,馬車已經撞過來了。
小白唰的一聲挑起,一爪子撓上奔騰的駿馬,馬匹受了驚嚇,突然揚起前蹄立了起來,馬車也毫無預兆地停了,巨大的慣性,將車伕整個人摔了出去,車廂內也是一片碰撞的聲音。
“哎喲——”
一個女子疼痛地驚呼。
喬薇衝上前,抱著望舒閃到一邊。
車伕爬起來,制住了受驚的馬,膽戰心驚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一個丫鬟掀開了簾子:“誰呀,膽子這麼大!連將軍府的馬車都敢衝撞!”
喬薇將望舒抱起來:“對不起,是我女兒在路上撿東西,可是你家車伕又不是瞎子,為什麼看不到這裡有人?為什麼不叫她讓開?”
丫鬟呵斥道:“你撞傷我家小姐還有理了?”
喬薇來了火氣:“撞傷你家小姐的不是我,是你家不長眼的車伕!看到有人還跑這麼快!我女兒小,不懂事,不懂避讓,你這車伕都好幾十歲了,也跟個五歲孩子似的,見人就撞嗎?!”
丫鬟看向一旁的喬玉溪:“這位姑娘,你剛剛一直在場,想必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勞煩你告訴我,剛才究竟是我家馬車撞上她女兒,還是她女兒撞上我家馬車的!”
當然是你家馬車撞上她女兒的。
喬玉溪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輕聲道:“小孩子是愛胡亂瘋跑,又剛從鄉下來,沒見識,不懂規矩,這位小姐姐不如高抬貴手,饒了這孩子。”
丫鬟看向喬薇,嗤道:“聽見沒聽見沒,是你家孩子不長眼地往我們馬車上撞!不受傷我就饒了你了,但我家小姐的頭都磕破了,這筆賬,必須和你好好算!”
喬薇冷冷地掃了喬玉溪一眼:“沒想到你這麼卑鄙,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我真是高估你了。”
喬玉溪心虛地撇過了臉。
附近巡邏的官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