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動靜驚了過來,為首的官差對著馬車拱了拱手:“敢問是哪家女眷?出了何事?”
丫鬟冷哼道:“我們是將軍府的,他們撞傷了我家小姐,還不快點把他們抓起來!”
……
離開慶豐街後,喬玉溪坐在馬車上,為自己撒的謊心虛不已,她其實沒想過把他們母子三人怎麼樣,她只是太生氣了……
都是那個女人害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挑釁她?
好好地哄著她,不就完了嗎?
她會在馬車來時拉她女兒一把,也會幫著她與將軍府的人據理力爭,畢竟以她如今的身份,不論是哪個將軍府,都會給她一分薄面的。
她沒這麼做,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把她惹毛了,不是她的錯,不是,不是……
“小姐,我們回恩伯府嗎?”杏竹小聲問。
喬玉溪意識回籠,摸著腫脹的臉頰,眸光幽冷:“去丞相府。”
……
姬老夫人正在院子裡賞花,院子裡各式各樣的梅花樹全是姬冥修兒時種下的,他娘走得早,每年到他孃的忌日,他會種下一株梅樹,這麼多年過去,院子都被他種滿了,什麼種類都有,搭配起來其實有點兒不倫不類,但老夫人喜歡。
孫兒種的樹,她怎樣都喜歡。
“老夫人,喬小姐來了。”榮媽媽稟報說。
姬老夫人慈祥一笑:“快請進來!”
喬玉溪戴著面紗,緩緩走進了院子,行至老夫人跟前兒,溫柔地行了一禮:“老夫人。”
聲音怪怪的,有些沙啞。
姬老夫人拉著她坐下,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怎麼還戴上面紗了?”
喬玉溪沒說話,低著頭,慢慢紅了眼眶。
姬老夫人問向一旁的杏竹:“你家小姐怎麼了?”
杏竹為難地低下頭:“小姐的臉……受傷了。”
“受傷了?讓我看看!”姬老夫人揭了她面紗,看著她高高腫起的左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誰打的?!”
喬玉溪的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掉落:“我不知道她名字。”
“那你是認識她這個人?”姬老夫人沉聲問。
喬玉溪含淚點頭:“打過幾次交道。”
“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打你?”姬老夫人追問。
喬玉溪咬唇不語。
姬老夫人冷冷問向杏竹:“你來說!”
杏竹想起那兩個可愛的孩子,心頭有些不忍,硬著頭皮道:“是十七的朋友。”
姬老夫人不解:“十七幾時有朋友了?”那孩子不是個痴兒嗎?話都不會說,除冥修以外,無法與任何人交流。
杏竹道:“年前就有了,說起來,小姐與那位夫人之間還有一些誤會……”
姬老夫人打斷杏竹的話:“等等,她是個女人?”
“……是的,老夫人。”杏竹答道。
姬老夫人的眸光變得微妙起來:“你接著說,不許漏掉一件事!”
杏竹將房媽媽如何強買小貂,又如何掌摑了羅大娘,又如何被房媽媽拒診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那些事都是房媽媽擅作主張,小姐都是事後才知情。”
這是實話,搶貂也好,拒診也罷,都不是喬玉溪的本意,喬玉溪不過是事後沒能公平處理,當然,這一點就沒必要讓老夫人知道了。
“小姐很慚愧,上門去向她道歉,卻被她趕了出來。”這一段就有些水分了,喬玉溪是去探望十七的朋友,去了才知對方是被拒診的母子,臨時改口道歉,不過這一點,也不可以讓老夫人知道。
“上哪兒的門?”姬老夫人越聽臉色越難看。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