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哥,你怎麼知道我爹他們已經把你們家的東西都給打好了!快進來,外面日頭大,進來說話。”
小姑娘看著是比大街上的瘦弱姑娘敦實些,那手勁卻著實不小,一把把人給拽了進去。
陳意一個趔趄,差點撞她懷裡,臉一紅,板著臉埋怨道:“白鐵妞你文靜點,哪有個女孩樣子。”
“切,女孩應該什麼樣,男孩應該什麼樣?像你,白白淨淨看起來比女孩子還好欺負,你就不是男孩子了嗎?”
“你…你竟然敢罵我娘娘腔!”陳意臉色漲的通紅,這下不是熱的,也不是羞的,是氣的。
“是你先罵我男人婆的。哼,出去!我家不歡迎你,我也不想看見你!”
白鐵妞剛才拽他胳膊能把他拽進來,現在照樣能推他胸膛,把他攆出去。
看著漆黑的鐵門在他面前“哐當”一聲關上。
陳意勉強穩住身子,撅起的嘴都能掛油壺了。
氣哼哼道:“跟誰稀罕進去似的,呸!”
說罷,頭也不回往家走去。
陳定水見他這麼快就回來了,問:“交代你的事,跟鐵匠說好了?”
“……”
陳意一嘢,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一生氣就回來了,忘了為啥要去白鐵妞家了。
不過…說不說的不重要。
“那個女的說,都給咱們打好了,有空可以去拿。”
“那個女的?!”
“爹,就是鐵匠家的女兒白鐵妞,她一和我二哥見面就能吵起來,我二哥一生氣就這麼叫她。”
陳寒出來看看他孃的肉炒好了沒,順便解釋道。
陳瀟在旁邊幫她娘看火。
聽到這倆是冤家,嘴快道:
“可不能是歡喜冤家。
爹孃,要不去探探口風,說不定是你們的二兒媳婦。”
哎,這麼說起來,陳意這孩子,不跟他哥那樣跳脫,也不和老三老四那麼單蠢。
有些潔癖,整天洗衣服,收拾東西,洗澡洗的最勤快。
文靜,雖然沒讀過書,但是身上有股子讀書人才有的安穩,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平時不跟兄弟們爭搶,對待弟弟也溫柔。
就沒見他跟誰紅過臉。
好像確實只有見了鐵匠家的白鐵妞。才能跟炸了毛的老母雞一樣抓狂。
這說不定真的是命定之人。
尤氏和陳定水對視一眼。
上了心。
但具體的,還要再看看,反正現在倆孩才十二三,也還小。
考察個兩三年,等鐵妞十四五再說親也來得及。
說實話,鐵妞那個孩子雖然有些粗枝大葉,但是能幹,直腸子,不做作,是個好孩子。
尤氏相的中。
就是怕白鐵匠相不中他們陳家。
再說,眼下該著急的是陳兮的婚事。
尤氏白了閨女一眼,教育道:“這些話,你以後別亂說,萬一沒成,傳出去,損害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可不行。
以後單單隻守著孃的時候跟娘說,娘嘴嚴實。”
她話音剛落,陳冰陳寒倆孩子偷了倆油渣往嘴裡一塞,已經跑回屋朝他們二哥嚷嚷開了:“二哥,大姐說你喜歡白鐵妞,要把白鐵妞給你娶回家當媳婦。”
“大姐!娘!”
陳意聽見這話,惱怒的衝出門來,想朝她們發脾氣。
想了想又覺得不禮貌。
憋紅了臉說:“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好嗎,一點都不好笑,傳到外面去,白鐵妞以後怎麼見人。”
“行行,姐姐錯了,姐姐以後不亂說話,乖,吃個油渣消消氣。”陳瀟主要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