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就在幾天前,沐溪隱無意間得知了婁悅丹的職業,她竟然是一個演藝人員。只是她知名度不高,出鏡率很低。如果不是沐溪隱剛好上網找一個英語聽練影片,不小心點開另一個被推送的綜藝影片,她也不會知道。
那檔綜藝節目的嘉賓是五個女生和五個男生,女生中就有婁悅丹。相比其他女嘉賓,婁悅丹的綜藝感比較差,她性格內向,好不容易有說話的機會,結果是冷場。久而久之,主持人不願意給她說話的機會,攝像鏡頭也直接跳過她。關注之後,沐溪隱知道婁悅丹是一個女團的成員,但好像很不走運,總是被人罵,有人懷疑她年齡造假,有人說她很做作,情商超低,總之說什麼都有。
很可憐,這是沐溪隱唯一的感受,不免開始同情婁悅丹了,在那樣的工作環境下壓力自然很大。她一直奇怪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什麼不笑,現在理解了。
婁悅丹寫完信就離開了咖啡館,沒多久唐河洋也離開了。
不遠處的小必抱著托盤靠牆睡覺,沐溪隱在不知不覺中也有些困了。等工作結束了,沐溪隱照例去夜跑。她一個人繞圓形的綠化帶跑了一圈,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她回頭一看,竟然是繆樂妮。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能找誰說,不如就找你吧。”繆樂妮有些拘謹。
“什麼事情?”沐溪隱多少也有些拘謹,她和繆樂妮也不算熟。
“我睡不著,就一個人逛到這裡來了。”繆樂妮抬頭看星星,眼睛裡滿是憂愁,“你知道嗎?蕭清昂他生病住院了,很嚴重。我想陪他去住院,但是醫生不答應。”
“你一個健康人怎麼住院?”沐溪隱震驚。
“我有低血糖,只要不按時吃飯就會暈倒。三天前我故意不吃中飯,跑到他醫院門口,十分鐘後按時暈倒,送進醫院急救。醒來後我提出要住院,醫生答應了,並給我做了一個全面檢查,但得知檢查沒什麼大礙後,他們就不讓我住院了。我只好賴著不走,護士長走過來教育我,我被她罵得都快沒臉了,只好離開。我現在想要不要再餓兩頓,再次暈倒?”
沐溪隱驚愕,隨即搖頭,“你真的是不走尋常路,為什麼一定要犧牲自己的健康去接近他?你明明可以在空閒時間去看他。”
“我們公司中午沒多少休息時間,雙休日也要加班,等下班了,他的病房不讓探視,我沒有其他辦法了!”繆樂妮忽然很激動,抓住沐溪隱的手臂,“誰能保證他能活多久呢?他是腎病,腎病很麻煩的。”
“你應該樂觀一些,就算他生病了,也有家人照顧他,你最多是他的一個朋友,不應該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健康和工作。”沐溪隱的手臂被抓得發疼,掙脫開來。
“你好冷漠啊,難道朋友就只能眼睜睜看他走向死亡嗎?”繆樂妮哀怨道。
“他不一定會死,而且你在他身邊也幫不了什麼忙。”
繆樂妮安靜下來,開始權衡利弊,過了一會兒率直地說出自己的心聲:“你知道嗎?我現在一天見不到他就心神不寧,我已經沒辦法專心工作了,連飯都吃不下,晚上也睡不著,只有看見他我才能恢復精神。”
“你這個模樣在我們老家有一個固定說法,就叫花痴病。”沐溪隱說,“你大概真的需要去找醫生看一看了。”
“那種病是不是電視劇上演的,瘋瘋癲癲,頭上戴一朵花,看到男人就兩眼放光的女精神病嗎?”繆樂妮難以相信。
沐溪隱瞧見她目光灼灼,一臉亢奮,無聲預設。
“我壓根不是那種人。”繆樂妮認真澄清,“我從小品學兼優,沒有早戀,連男生遞過來的紙條都直接撕掉,向來就乖。不過,他不一樣。”
“你是對他一見鍾情了。”沐溪隱猜都猜到。
“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