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正理。”盈袖微笑著點頭,道:“我去給你煮一杯新茶。”說著,走到耳房,拿起茶吊子上的小茶壺,倒了熱水進去,悄悄彈了一點解藥放在裡面。
她不是狠心腸的人,讓元應藍吃這麼大虧,也只是不忿皇后的手段。
如果元應藍不知情,她跟著皇后受的就是無妄之災了。
結果茶送了過來,元應藍根本碰都沒碰,只端起來虛應了一下,就放下告辭離去。
元應藍走了之後,盈袖定定地望著那盞元應藍動都沒動過的茶盞,嘆了口氣,想元應藍這人真是心眼多,沒福氣……
若是喝了她這茶,她的拉肚子那病會馬上痊癒。
這下子好了,起碼還得斷斷續續再拉半個月……
下午沈詠潔、小磊和元健仁都回來了。
盈袖對沈詠潔說了上午元應藍的事。
沈詠潔冷笑道:“這孃兒倆唱雙簧呢,你不用理會她們……”
盈袖頓了頓,悄悄問道:“娘,到底是什麼事啊?齊王妃為什麼要您放過她?”
沈詠潔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不過是那些腌臢事,你是姑娘家,不知道為好。”
盈袖馬上閉口不再問了。
結果過了一天,就傳來訊息,說齊王妃瘋了。
她披頭散髮跑到大街上,看見婦人模樣的人就拉住說:“元王妃,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就算看見了,也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不敢了!我……我……挖了自己的眼睛給你看!”說著,就往自己臉上亂抓,抓得面上血肉模糊,生生地毀了容。
元應藍急得要命,跟在齊王妃身後疲於奔命,可是她又重病在身,根本就拉不住身強力壯的齊王妃。
就這樣放任齊王妃滿大街的跑,終於把這件事傳得盡人皆知。
齊王妃瘋了的第二天是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龍抬頭,按東元國的習俗,二月初二也是土地神的生辰,被稱為“土地誕”,家家戶戶都要給土地神賀壽,到土地廟祭祀。
這一天也是陽氣回升的時候,正是春耕之際。
前朝大周的皇帝重農桑,務耕田,每年都會在這一天“皇娘送飯,御駕親耕”,以示親農。
京城的世家高門也不例外,都會擺土地宴慶祝。
盈袖和沈詠潔接到不少請帖,他們挑了幾個推辭不了的人家赴宴。
第一家就是張家。
元王府的人聽了元宏帝的旨意,凡是三侯五相這樣人家的請帖,他們都應該能去就去,跟他們搞好關係。
張家的土地宴擺在張家郊外的農莊上。
盈袖跟著沈詠潔去張家郊外的農莊赴宴,一路走來,見到處都是一派繁忙的春耕景象,心裡也很高興。
去年東元國雪下得又早又多,瑞雪兆豐年,今年肯定是個好年成。
他們一行人來到張家的莊子上,迎面就看一個非常古拙的門樓,上書“勸耕堂”三個大字,正是這農莊的名字。
張家四爺張紹天專門在大門口迎接他們。
當知道沈詠潔接了他們家的帖子,張紹天在心裡暗暗高興,只是不敢露出來。
盈袖對張家印象不好,很討厭張家的女眷,但是沈詠潔卻說要還張家的人情,所以第一家就來到張家做客。
盈袖不敢讓沈詠潔一個人赴宴,因此還是跟了過來,只是沒有帶小磊。
張紹天看著婆子將沈詠潔扶下大車,忙道:“快把暖轎抬來。元王妃和盈郡主都生得嬌弱,受不得凍。”
盈袖無語地用手扇了扇風。
這天氣,雖然不熱,但是絕對不冷好不好?
不過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