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潔身邊,盈袖不敢太出格,規規矩矩跟在沈詠潔身邊,看著她跟張紹天正正經經福了一福,自己也忙跟著福了下去。
“多謝張四爺照應。”沈詠潔彬彬有禮地說道。
“不……不謝……應該的……應該的……”張紹天沒料到沈詠潔還專門跟他說話,只覺得半邊身子都木了,連舌頭都不好使,說話打結。
盈袖聽得在旁邊暗笑,想這張四爺看起來跟張家別的人倒是不一樣,就是不怎麼會說話,怎麼他照應她們,就成了“應該的”?!
沈詠潔和盈袖進了張家的勸耕堂農莊,很快被從裡面迎出來的張家大夫人曾惠言和二夫人趙桂嬋接到內院去了。
張紹天要在外院招待男客,沒有去內院。
不過他一想到沈詠潔就在他家農莊內院做客,心裡就樂開花,見誰都笑吟吟地。
他本來就能幹異常,又是張家幾兄弟裡面最有本事的。
前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無心仕途,大家還惋惜了很久。
如今看他在人群中長袖善舞的樣兒,都說張家好不容易出了能人。
張家大爺張紹洪是副相,一直想讓四弟能幫襯自己。
現在看見他終於想通了的樣子,還以為是孃親的主意起作用了,已經在暗暗盤算等過了二月初二土地宴,他就要著手給四弟娶媳婦。
自從齊漱玉來到張家,他覺得四弟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盈袖跟沈詠潔進了張家內院,就被分開了。
沈詠潔跟那些夫人奶奶們坐在一起。
盈袖當然就跟未婚的小姐們在一起。
她一去,沒有看見沈家的姑娘,別的人都不熟,已經覺得落了單。
就百無聊賴走到院子中間看花樹。
因是在鄉間,這些院子前面的場地都非常寬敞。
場地上種了垂絲海棠、素心臘梅,還有梨樹,開的花各種顏色都有,雪白的梨花,嬌豔的海棠,鵝黃的臘梅,奼紫嫣紅滿是春。
她走到一棵海棠樹下,伸手攀折了一支海棠,湊到鼻子邊聞有沒有香味。
就在這時,她聽見樹後有人在說她家的閒話。
“嗐,這你們都不知道?齊王妃瘋了,那是被心病逼瘋的。什麼心病?嘿嘿,你可問對人了。你們那時候不在場,我可是在場。去年冬至筵的時候,元王府有女眷跟慶喜班裡的人有染,結果被齊王妃撞見了,才嚇出病來……”
一聽這話,盈袖氣得臉都紫了。
看來她還是太善良了。
本來是齊王府裡面的髒水,生生潑到元王府!
不僅她娘,連她本人都被拖下水!
你聽這謠言說的,並不指名道姓是元王府的誰,而是一句“元王府女眷”,就把她和她娘包圓了!
盈袖從海棠樹下轉了出來,盯著那個傳謠言的人細看。
果不出她所料,就是唐海潔這個賤人!
“唐大小姐,我想問問,到底是你真的蠢,還是告訴你這謠言的人認為你比較蠢好騙所以才借你的口傳謠?”
“你血口噴人!”唐海潔背後說人閒話,沒想到被正主抓個正著,有些驚慌失措地退了兩步。
“我血口噴人?就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點燈乜?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覺得唐大小姐有腦子嗎?元王府的人該是有多蠢,要跑到齊王府去跟戲子有染?!”盈袖啪地一聲用力折下一根海棠樹枝,握在手裡,對著唐海潔指過去,“你說話啊!我問你,如果你要偷人,你會趁張家這一次請客的時候,專門跑到張家偷人,還被張四小姐親眼撞見嗎?!”
“夠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人?”唐海潔臉都綠了。
剛才她說別人的八卦一副幸災樂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