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說,我先對付誰呢?”元應佳和夏凡回到南城一間十分普通的民居坐下,“先弄死元晨磊,盈袖就要被立為皇太女了,東元國開國皇帝就是女帝,白白便宜了她。如果先弄死盈袖的話,我又擔心觸怒謝東籬。這個人的實力實在太可怕了,我不想跟他正面衝突。”
“打仗你不想,跟謝東籬正面衝突你也不想,你到底想怎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男人啊?!”夏凡聽得十分惱怒,“要做皇帝,還貪生怕死,你以為你誰啊!你看看北齊,那些皇子奪嫡,不也殺得腥風血雨?!還有南鄭國,太子都登基了,後來還是被鄭昊帶兵趕了出去。如果怕死,你趁早別做這檔子事了,我們去南鄭國,做個富家翁,你娶妻生子,給我生幾個重孫子,大家坐吃等死!”
元應佳被夏凡說得滿臉通紅,一捶桌子,惡狠狠地道:“好!要做皇帝,確實不能貪生怕死!如果有五成的機會就要動手了,更何況機會還很大。這樣吧,我們先對付元晨磊,將他弄死,然後對付元盈袖。元盈袖是女人,隨便什麼時候弄死她都行。比如生孩子的時候,找幾個穩婆,連她帶孩子一起弄死都可以。”
“這還差不多。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們要做大事,何必斤斤計較蠅頭小利?殺一人是罪,屠萬人是雄!東元國的皇位,只是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後面還有南鄭、北齊,我們的目標,是整個中州大陸!”夏凡慷慨激昂說道。
他的目標,是要重振大夏雄風!
……
長興侯府的內院裡,一片喜氣洋洋。
丫鬟婆子們穿著新衣,在賓客中來往穿梭。
沈詠潔來到盈袖跟前,低聲問她:“你家大嫂呢?我怎麼只看見你二嫂在這裡?”
盈袖抬頭看寧舒眉一眼,見她也正看著她,便對她微微一笑。
寧舒眉也勉強笑了笑,就把視線移到別處。
“娘,確實很奇怪,她去哪裡了呢?”盈袖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安。
沈詠潔指了指盈袖身上的公主禮服,搖頭道:“今天是長興侯府大婚,你穿這一身出來雖然隆重尊貴,也給足了侯府面子,但是你這一下子,可是搶了新娘子的風頭。等下人家拜完堂,還不得不拜你呢。”
盈袖低低地“呀”了一聲,忙不迭地站了起來,拉著沈詠潔的手,道:“還好孃親提醒了我,我一直覺得怪怪的,總有些不安。這下明白了,我就先走了。”說著,她對沈詠潔使了個眼色。
沈詠潔會意地點點頭,“去吧。你也病著,能來一趟不錯了。對了,派人去外院跟東籬說一聲,兩人同進同退才好。”
盈袖連連點頭,身邊的採芸十分機靈,已經立即往二門上去了。
這邊採芸去傳話,盈袖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找到長興侯府的女主人陸瑞楓,先咳嗽了兩聲,才沙啞著嗓子道:“長興侯夫人,今兒得罪了。我身子不好,因是世子大婚,實在推塔不過,才專程趕來道賀的。現在實在挨不住,我回去還要吃藥呢,就不打擾了。請代我向新娘子問好,祝他們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同喜同喜!你不多坐會兒?”陸瑞楓一下子高興起來。她先前也在擔心盈袖的身份問題。
一個公主坐在喜堂上,實在是太搶眼了,而且自己新進門的兒媳婦還得向公主行禮,風頭全被她搶了,真是想想就不高興。
盈袖主動早退就好多了,這樣大家都好。
“不了,五爺已經在二門上等著我。他送我回家。”盈袖的視線往寧舒眉那邊又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她一臉目瞪口呆的神情,便更加篤定了。
“你也一樣!要說公主成親六七年了,怎麼還沒有孩子呢?我聽說雷州有個觀音廟求子特別靈驗,公主要不要去一趟呢?”陸瑞楓笑得更加開心,而且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