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一些五弟妹愛吃的菜,不知道準備好了沒有。”陸瑞蘭抬了抬手,見趙瑾宣不自在,就讓她出去了。
趙瑾宣小心翼翼地看了盈袖一眼,見她對她笑著點點頭,才起身去了。
陸瑞蘭看著她的背影,對盈袖道:“這孩子挺老實,一心想報答你。你病得這兩個月,她天天在小佛堂跪經,揀佛豆,一天跪滿四個時辰,誠心得不得了。”
盈袖微微笑了笑,“勞煩她了,也是親戚,大嫂,您該攔著她的。”
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不知道要如何編排她。
陸瑞蘭和寧舒眉都笑了,道:“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她都跪了快倆月了。最近聽說你狀況好轉,我們才接她進城,還想去你孃家看看你,是親家母說不用了,等你好了就送你回家。”
盈袖知道她生病的時候,沈詠潔不許任何人探望,也是擔心有意外的情況。
再說謝東籬的事大家都知道,沈詠潔也擔心有些不中聽的閒言碎語傳到她耳朵裡,讓她又生閒氣就不好了。
“是,我的病總是反覆,讓大家擔心了。”盈袖說完這些話,就覺得背上又出了一身虛汗,眉頭微微皺了皺。
陸瑞蘭見了,忙道:“想是累了?你先去歇著吧,反正回家了,有話咱們以後再說。”
盈袖也不虛留她們,欠身道:“等明天我去大哥、二哥那裡親自道惱。”
陸瑞蘭和寧舒眉走了之後,盈袖去浴房沐浴,再吃了一點粥,喝了藥,就回房睡去了。
趙瑾宣吃完晚飯,來到盈袖的院子,悄悄問採桑:“採桑姐姐,五表嫂可是歇下了?”
採桑點點頭,“已經睡了好一會兒了。”
趙瑾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採桑姐姐,我……我想留下來幫你們給五表嫂值夜,可以嗎?我聽說五表嫂晚上還要吃兩回藥……”
採桑想了想,道:“夫人說過好幾次,說你是客,不用做丫鬟的活兒。我們也不好違了夫人的意思。”
這是婉拒了。
趙瑾宣也沒有強求,咬了咬下唇,道:“那我明日再來。”
這之後,趙瑾宣每天白天過來,或者陪盈袖說話,給她唸書,又或者在旁邊靜靜坐著做針線,安靜地陪著她。
盈袖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地坐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這一天,陸瑞蘭來到盈袖的房裡,仔細打量了趙瑾宣一番,道:“瑾宣,你去幫我找個花樣子過來,就是上次你給五弟妹做過的祥雲圖,我想做個抹額。”
“好的,那圖就在我房裡,我這就去拿。”趙瑾宣放下正在唸的書,笑著起身去了。
陸瑞蘭就讓丫鬟在門口守著,自己坐到盈袖的床邊,低聲道:“五弟妹,有件事,我要跟你商議一下。”
“什麼事?如果是謝家的事,大嫂拿主意就行了,不用問我。”盈袖的目光轉了過來,面上的神情沉寂得如同古井水,波瀾不驚。
陸瑞蘭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是跟瑾宣有關的事,你救了她一場,她又沒有了叔伯爹孃,我只有跟你商議了。”
盈袖笑了笑,“瑾宣的事,大嫂也可要跟她說,不用問我的。”
陸瑞蘭忙道:“一定得跟你先說一聲,若是你不願意,這件事就不必跟她說了。”
盈袖挑了挑眉,以目示意,讓陸瑞蘭說。
“是這樣的,我孃家二弟的兒子,陸乘元,你知道吧?”陸瑞蘭有些忐忑地開口,已經紅了臉。
原來是他,難怪要跟盈袖說了。
盈袖好笑,輕聲道:“嗯,大嫂什麼意思呢?”
“是這樣的,我二弟說陸乘元已經痛改前非,不會再跟那個女子來往了,想正經娶妻生子,好好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