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動去苦口婆心地勸解,然而這反而給了溫書瑜啟發,她開始改變策略,各個擊破。
“怎麼樣?”看見溫躍從女兒臥室裡走出來,趙棠如迫不及待地問道。
溫治爾頹然地往沙發上一靠,“看他那表情也知道肯定失敗了。”
趙棠如一愣,“真失敗了?”
溫躍心裡還還難受著,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淡然鎮定的樣子。
他瞥一眼一言不發的大兒子,不冷不熱地輕咳一聲:“這回我可不是第一個同意的了。”
“你不是第一個同意的有什麼用啊!”趙棠如氣壞了,“你這最後一道防線沒守住更丟人!”
話音落下,客廳裡安靜了,半晌,溫治爾幽幽嘆了口氣,抬眼環顧一圈,“……那就這樣了?”
於是即便大家再不願意,留學的事也這樣被正式敲定下來。
得知結果,溫書瑜心裡驀地一輕,就像壓在心口的一塊石頭被忽然挪開了。
“別高興得太早,”趙棠如擰眉,“就像你之前說服我們的那樣,必須要住在溫家在英國購置的房產裡,成年前我會安排人照顧你們,同時我們可以常去看你。”
“知道啦!”溫書瑜打起精神,頭靠在母親肩上蹭了蹭,“再說了,我也捨不得你們,你們要是能常來看我我肯定很開心。”
由於牽涉到一系列手續,所以這件事很快提上日程。
溫書瑜因此而忙碌了起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得以被埋藏在心裡。她同樣也很慶幸沒有再見到那個人。
一晃眼到了8月底。
溫書瑜每天除了陪伴家人就是縮在房間裡和宋葭檸一起練習英語,兩人之間默契地對某個人和某些事隻字不提。
這天下午,她陪著趙棠如聊了會天,接著就要上樓去看書。
剛起身,外面忽然傳來車子行駛和停下的響動。
趙棠如抬眸看了看窗外,“是不是朗逸回來了,張嬸,你去看一眼。”
“好的。”
沒多久,張嬸去而復返,“少爺好像喝了酒,讓我幫他取一套替換的衣服。”
溫書瑜正好走到樓梯中央,於是開口主動道:“張嬸你忙吧,我去幫他拿。”
“那好,麻煩小姐了。”
走進衣帽間,一側衣櫃裡全掛的是套好防塵套的成套西裝,溫書瑜隨便選了一套提著下了樓。
她穿過花園,走到大門外。
黑色轎車停在那裡,然而卻不是今天早上司機開走的那輛,她腳步有點遲疑地停了停,最後慢慢走近。
走到後座邊,她抬手敲了敲車窗。
下一秒,車窗緩緩降了下來。
“哥——”溫書瑜微微傾身往裡看,聲音卻戛然而止。
光線略暗的車內,靠近她這一側的並不是溫朗逸。
溫書瑜瞳孔因驚詫而緊縮,臉頰因為羞恥和難堪而漲紅。
在她飛快直起身的前一刻,男人目光漠然地掠過她,臉上的表情連細微的波瀾也沒有。
就好像她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就好像不管是她還是張嬸過來都不會有任何區別。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後知後覺回憶起剛才俯身時隱約嗅到的味道。
不再是她熟悉的冷洌木香,而是換成了別的,那氣味有種不近人情的冷——就和他此刻對她的態度一模一樣。
他為什麼突然換了?是因為聯絡她喜歡他這件事,從而猜到夏令營那次她撒了慌,實際是用了和他一樣的香水嗎?
……所以,是討厭她這種行為,也以此再次把她的幻想一絲不剩地打破?
溫書瑜手指用力收緊,指甲在掌心印出愈深的掐痕。
就在她快忍不住落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