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視覺上的絕對盛宴,在別的任何地方,都根本見不到這樣兇狠狂猛的戰鬥畫面了。
一個黑暗哨兵,和一個超s級哨兵,估計再也找不出這樣類似的組合了。
闞邶一雙眼幾乎無法眨動,怕自己一個眨動,就會少看到很多。
確實,哨兵們交手的速度,一秒時間裡都交手數次。
那些冰刃墜落下來,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去攻擊滕延的,滕延的速度,輕鬆就可以避開。
滕延開始還奇怪為什麼這些冰刃沒什麼作用,漆鐸還讓它們出現。
但是在後面,當自己踩碎了一塊冰刃,冰刃瞬間就變成了無數的刀片,那些尖銳的刀片像是都具有生命力一樣,徑直就刺進了滕延的腳底,刺穿了他的鞋子,直接刺進了他的腳底,帶來無比尖銳的痛之後,滕延知道這些看起來沒有用的冰刃,分明就是漆鐸早就計劃好的。
腳底劇痛,倒是滕延動作慢了那麼半秒。
戰場中,瞬息的停滯就可以定勝負。
何況是面前這個超s級哨兵。
滕延知道勝負已定了,漆鐸出現在他的身後,一隻手徑直刺穿了他的身體,從後面穿到了前面。
咳咳咳,滕延咳嗽起來,喉嚨裡湧出了鮮血來。
那隻手緩緩地退了出去,隨後又往上來到了滕延的脖子上,一把將滕延的喉嚨給扣住了。
漆鐸,你咳咳咳,贏了。滕延輸了,他輸了。
贏了這麼多次,這一次終於輸了,不甘心嗎?
肯定有的,他想贏啊,要是可以贏了漆鐸,那不是證明黑暗哨兵比超s級哨兵強了。
他一直都不甘心漆鐸的武力會排在他這個黑暗哨兵之前,一直都想和漆鐸切磋一下。
現在切磋過了,果然,黑暗哨兵還是力量不夠,打不過漆鐸。
他們之間的戰鬥非常公平,有個黑暗嚮導,但是對方沒有參戰,這一點滕延是確定的。
漆鐸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手。
真的不甘心,就這麼結束了,他還想要和漆鐸再多戰鬥,或者說多交手幾次。
以後,給他時間的話,他還可以變得更強大。
哈哈哈,咳咳。掐著喉嚨的手快速收攏,滕延笑著笑著再次咳嗽,嘴裡湧出更多的鮮血,胸口一個血窟窿,那裡也在噴湧著血。
漆鐸!滕延似乎準備說什麼,但是漆鐸沒有給他那個機會,咔地清脆聲音中,滕延的腦袋往旁邊一歪,被漆鐸給擰斷了頸骨。
鬆開手,黑暗哨兵的身體倒在腳邊。
男人眼底的光在一點點地潰散,最後徹底消失了。
男人眼簾閉上,無比強大的黑暗哨兵,就這樣和這座城市一樣,不過是曇花一現。
漆鐸手指上都是血液,沾染上滕延身體的血液,他甩了甩手,但是那片猩紅還在。
能幫我洗嗎?漆鐸問從遠處走來的闞邶。
闞邶,一個黑暗嚮導,他的海水,是用來安撫哨兵們的精神情緒的,到了漆鐸這裡似乎有了另外的功能,那麼就是給漆鐸洗手用的。
闞邶看向漆鐸滿是鮮血的手,修長的指骨,就算全是猩紅,在闞邶眼底,反而美麗不可方物,闞邶嘴角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靠近漆鐸,海水觸手蔓延了上去,將漆鐸手指上的鮮血給纏捲走了。
手指恢復乾淨,漆鐸往地上倒著的屍體看了一眼,目光底仔細看是有著尊敬和敬佩的。
無論滕延過去做過什麼,在他死的這一刻,他是光明磊落的。
漆鐸和闞邶離開城市中心,朝著前面走,似乎滕延沒有怎麼清除自己的痕跡,順著他的氣息,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