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沒幾個嚮導可以接受得了他的性格。
如果是其他的嚮導,估計已經被漆鐸周圍的那股寒氣,給凍得轉身跑了。
自己要跑嗎?
闞邶心頭這樣問自己。
那邊房間還空著。闞邶說完就走。
答案根本就不需要想,闞邶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就是他一直都想要接近漆鐸,想看看這個人的精神圖景是什麼樣,更想要進入到漆鐸的精神圖景裡面。
闞邶自己就是強者,目前的嚮導裡,五個區的塔裡沒有任何嚮導可以和他相比,包括那些哨兵,武力值再強,但到了闞邶面前,不用任何交手,闞邶就可以讓他們在自己面前倒下。
甚至於在闞邶的手裡,很少有人知道,已經死過不少的哨兵,那些哨兵精神崩潰,進入到精神混沌中,直接精神爆炸。
闞邶走在前面,背後沒有腳步聲,和他開玩笑的?
闞邶落在身側的手指彎了彎,幾秒後腳步聲靠近。
這個腳步聲,但凡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闞邶在漆鐸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揚了起來。
當他知道自己居然在笑的時候,又一次驚訝起來。
跟著闞邶來到了一個四面都是湛藍水流的房間。
周圍的牆壁,全部都做的立體的圖畫,畫面裡都是流淌的水。
滴答,滴答。
水滴滴落的聲響,如同砸在漆鐸的心口上。
整個偌大的房間除了一張椅子,一個長行的寬大沙發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了。
這樣的房間是專門用來做精神梳理用的,只有哨兵和嚮導可以來這裡。
門口都是指紋輸入驗證。
漆鐸走進去後就往沙發上坐,坐下後忽然又站了起來。
闞邶就在面前,沒注意到,兩人差點撞上了。
漆鐸眼底有絲歉意,道了一聲歉:對不起。
解開了外套釦子,把軍服外套給脫了下來。
脫了後,漆鐸似乎才想起來,轉頭問闞邶:可以嗎?
可以脫衣服嗎?
闞邶坐在了沙發前兩三米開外的椅子上。
比起柔軟的沙發,椅子是全金屬的,冷硬的金屬。
闞邶點點頭,沒出聲。
漆鐸往沙發上半躺下去,把外套給蓋在自己身上。
漆鐸眸光朝闞邶那裡轉,從黑暗嚮導的臉上,居然看到了一點意外。
闞邶是驚訝的,據他所知,漆鐸來塔裡這麼久,不是沒找過嚮導,但一次沒效果後,他就遠離了這種梳理方式,轉而選擇直接磕安定藥。
那種藥,藥效來的很快,可以瞬間就讓哨兵狂躁的精神給安定下來。
不過塔裡對這種安定藥,是持抵制態度,不會讓哨兵主動去服用。
只是由於漆鐸比較特殊,塔裡就這一個型別,什麼工作他都做,交到他手上的事,就沒有不完成的。
可以說完全的任勞任怨,也不會對塔裡提什麼別的要求,包括喜歡黎飛這名嚮導的事,漆鐸也只是透過正當的方式去追求人,沒有任何的強求。
換成別的人,如果有漆鐸這樣的力量,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怕是早就直接強制搶過來了。
但是漆鐸偏偏就沒有。
這樣的人,似乎個人愛好已經不多,把工作當成是唯一的愛好,其他人工作,無論塔裡還是塔外,大家或多或少不是完全的心甘情願,都會在一些時候有個人想法,唯獨漆鐸不同,但凡閒下來沒事做,還會主動去找點工作。
也是因為這樣,他這個殺傷力強悍的人形兵器,不用栓上鎖鏈,都表現得極為聽話和忠誠,西區的塔裡也就對他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