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夏,回來啦。”
“嗯。”
飛鳥從後探頭,目光迅速移向葉真相,和之前一樣直勾勾的,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得罪他了。
葉真相覺得這現象實在奇怪,軍訓回來後他就跟小學弟形影不離,而且兩人一旦碰面,他就死盯著他看,彷彿眼中釘般,難不成……
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但是又覺得這確實能合理解釋對方的針對。
葉真相偏頭,有點不敢去看飛鳥熾熱的視線。
見他不再看自己飛鳥有些急了,他把手插進口袋裡著急地翻找著什麼,在葉真相要離開時連忙把東西塞到人手裡,然後低低地說了宣告天見。
飛鳥給的東西他走到教學樓裡才慢慢開啟,葉真相感覺上邊的遮布已經被他的手汗浸溼了些,隔著摸還有點硌手。
“這……”
居然是條項鍊,鏈條上串著幾片黑色的羽毛,他辨不出這是什麼鳥類身上掉的,但不知是送者有心還是巧合,羽毛梗被膠水粘在一塊,稍微拿遠點看形狀像片楓葉。
葉真相百思不得其解,吞下一肚子疑惑打算晚點請教王白錫這到底什麼意思。
飛鳥回宿舍後把自己珍藏許久的耳環翻出來,同樣,上邊串著鳥類羽毛,他將耳環換上後無意識地勾起唇角,哼著小歌在其他人驚奇的目光下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是個人都能看出哪不對勁了,就連總是對於所處境地置身狀況外的葉真相都感覺到了。
自打接受那條項鍊起,自己就一直被當做追求物件這件事。
他望著桌上的早餐,又瞥了眼插在塑膠袋裡的花,有點無奈。
“喲,又有自助餐啊。”王白錫不嫌事大的樂了聲。
葉真相笑不出來,儘管他再三拒絕並且和飛鳥表明過自己沒有那方面想法,明明他每次都點頭表示瞭解,但第二天他就好像失憶了一樣照常如此……
夏明白坐上鋪對下面的狀況一目瞭然,他不是沒警告過,但在被反問理由時總會啞言。
是啊,他沒有勇氣,為什麼要阻止他人追求?用學弟的身份?以朋友的姿態?他算得上嗎?
看著陷入苦惱的葉真相,夏明白心裡莫名跟著難受。
飛鳥的行為太過張揚,葉真相被男人追求這事沒出多久就被傳得人盡皆知,可意外的是居然沒人覺得哪裡不妥,大夥意見出奇的一致,甚至有的在起鬨打賭他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放下矜持答應表白,就像註定的事實一樣壓根沒有別的選項,葉真相總覺得哪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現在除了吃飯時間,大家看到他身邊跟著飛鳥時都會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找藉口跑路。
“週六我帶你去吃飯。”飛鳥忽然說。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我週六要……呃,”葉真相連忙擺手,猶豫找藉口:“我有事,去不了啦。”
“沒關係,我等的了,等你忙完了再去也成。”
“這……”
“嗯,就是菜可能沒你做得好吃,如果沒吃飽我我再帶你下館子去。”他轉頭朝他笑了一下,葉真相看著他彎彎的眼角,拒絕的話懸在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不懂得如何拒絕一個笑臉相迎的人,除了投餵和聽不進人話,對方從來沒做過任何逾矩行為,說話也沒有特意曖昧讓人反感,如果不是他正式的表白過一次壓根想不到這方面去。
葉真相憋了半天,慢慢開口:“飛鳥,我那天沒事,就是想扯個理由拒絕你,對不起啊。”
“我知道,”飛鳥點頭,語氣聽著有點悶,“但是又不代表我明天不會去等你。”
“為什麼?”葉真相聽得一頭霧水。
“我的耳環會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