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手指彈了下左邊的羽毛耳環,鑲住羽毛的銀圈發出碰撞聲,葉真相愣了下,想起每次開門或者撞見他時總是無意識停放在耳旁的手。
“啊,你注意過嗎?”
“嗯……”
葉真相望向那簇與他項鍊一致的羽毛,沒注意到飛鳥離他越來越近的臉,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聲音傳入耳朵。
“真相。”
葉真相仰頭,兩人互相對望,像是靜止般頓了好一會兒才有反應,他扯了扯嘴角,捏了下葉真相的鼻樑。
好香。
五官凌銳,面板細膩,還是很少見的冷白皮,真漂亮啊。
等等——他立馬對腦海中浮現的詞彙產生質疑,居然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
他又瞄了眼飛鳥,企圖用眼睛再次驗證剛才的想法,這次映入腦子裡的是對方細密得宛如小扇子般的上睫毛。
靠,更漂亮了。
第二天沒課的葉真相面對眼巴巴在門口等待的飛鳥,終究是招架不住良心上的拷問換衣服和他出門。
他騎的摩托外形很拉風,葉真相接過遞來的頭盔戴好,飛鳥轉過頭瞧了眼,確認他坐穩後才開出去。
約莫開了半個鍾,坐得他都昏昏欲睡時車終於在某棟樓房前停下。
“真相,到了。”飛鳥扭頭拍拍磕在他肩頭的葉真相。
“哦……”他迷糊下車摘頭盔,甩了兩圈頭髮環顧四周一圈。
“這哪啊?”
“我家。”
飛鳥的家是那種老式老屋,沿著走上去能見到已經斑駁泛黃畫有各種塗鴉的白牆,樓梯多而狹隘,好在住的樓層不高,因為爬到三層的時候葉真相已經開始喘氣了。
“我哥可能在家。”
葉真相點點頭,飛鳥從口袋摸出鑰匙開門,屋內漆黑一片,外邊的烈陽全被窗簾嚴實擋完,躺在沙發上看雜誌的男人雙腿交疊搭在臺上,已經吸了半截的煙隨著動作幅度掉落大半。
他抬頭見門外人後把煙摁入菸灰缸,丟掉雜誌動身進廚房,嗓音帶著抽菸後特有的沙啞。
“水果在冰箱,你先吃點我熱菜。”
“哦。”
他把冰箱裡切好的水果端出來放到茶几上,盯著站著的人拍拍沙發。
葉真相有些緊張地過去坐下,不自覺望向廚房的背影,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個身影好像在哪見過,尤其是佈滿整條手臂的刺青圖案。
忙活了十來分鐘左右,廚房裡的人把油煙機關掉,端著熱好的菜走出來,葉真相在見到那張臉的瞬間後立刻僵住,站對面的人同時看過來,與他相反,那人是由不可置信轉換為抑制不住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