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
駱聞舟一瞬間彷彿感覺到了他要說什麼,猛地站了起來。
費渡一字一頓地說:“費承宇已經變成植物人了,但我還活著。”
駱聞舟暴躁起來:“閉嘴!”
“誰告訴你費承宇已經變成植物人的?”費渡不理會他,也毫不在意被茶水浸溼的外衣下襬,“是我。”
駱聞舟:“費、渡!”
“我和警方交往密切,我還用盡手段加入了第二次畫冊計劃,能實時監控每一起案件的進展,幫你們得到‘理想’的結案報告。”費渡說,“我還有自己的人,和範思遠的思路如出一轍——也許費承宇根本是假裝的,我是他的幫兇,也許我是直接弒父,成了他的唯一繼承人……”
駱聞舟直接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這個……”
“師兄,”費渡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只是說現在看來最合理的可能性,又沒說真是我乾的,騙財不騙色,是一個有素質的壞人的基本操守,我接近你如果有目的,不可能會和你發展到這一步。”
駱聞舟:“……”
“那太下作了,不符合審美。”費渡把自己的領子從駱聞舟手裡拉出來,伸手抹平衣襟上的褶皺,同時拿起自己的手機,未接來電上顯示的是“濱海療養院”,費渡看了駱聞舟一眼,當著他的面按下擴音,撥了回去。
電話剛通,那邊就急急忙忙地接了起來:“費總!費總我給您打了三個電話您都沒接,急死我了——您父親失蹤了!”
費渡不慌不忙地問:“失蹤了是什麼意思?”
“不、不知道,監控被人剪掉了,昨天晚上查房的時候還好好的,一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