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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女生好像真的一時糊塗偷了桑珏的專輯,心虛不敢聲張。
不論桑逾問什麼、怎麼問,女生都隻字不言。
等桑珏走遠了,她才顫顫巍巍地捂著臉哭出聲:“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這樣桑逾就明白了。
她確實不無辜。
桑逾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更是一晚上沒睡著。
然而 驚蟄(五) 我應該,也必須,是個正派人物。
江憬坐在車裡, 降下車窗看著她,似乎並未打算停留多久。
重逢來得太突然,桑逾目光呆滯地望了他許久, 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實在是太久沒有聯絡了, 從不能置信到分辨出真的是他回來了,桑逾花了整整一分鐘, 然後開始緊張地回應他。
前言不搭後語。
“是我,我來這邊考試。”
“你是來接江鶴雨的嗎?上高中以後我們就不在一起上學了, 也很久沒聯絡了。”
“哥哥,好久不見。”
桑逾覺得自己很沒用, 怎麼一見到他就語無倫次。
他只說了一句話,她就已經顛三倒四地說了好幾句了。
江憬仍然是記憶中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矜持而穩重地說:“好久不見。”
他現在大學畢業差不多有三年了,桑逾想問他最近過得好嗎,但又怕他過得不是那麼稱心如意。
剛才一股腦把能說的都說完了以後,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幾度欲言又止,最終陷入了沉默。
江憬原本是認真望著她,打算仔細聆聽她說話的, 見她這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領會了她的尷尬。
車剛才雖然停得遠,但他也看到了校園巴士剛剛開走,以及她沒趕上車的窘迫一幕, 知曉她的處境。
江憬沒有下車,坐在後排開啟了後座的門:“上車吧, 我捎你一程。”
也不知道如今他會不會開車, 總之他帶了司機出來。
桑逾緩緩站起身, 抹了抹眼淚,對他說:“我要回學校,但是江鶴雨和我不在一所學校,我們不一定順路。”
江鶴雨有自己的交際圈子。
他看起來拽,但性格很好,為人仗義,從來不缺朋友。
中考過後桑逾跟他也沒什麼交集,就和他徹底失聯了,至今不知道他去了哪所學校讀高中。
所以現在也不知道她上了江憬的車,去往的會不會是和他們相反的方向。
“沒關係。”江憬問她,“不然你要怎麼回學校?遇都遇見了,哥哥還能把你扔在這裡,讓你一個人回去嗎?”
桑逾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當著司機的面用這樣肉麻的語氣跟她說話的。
前幾年還好,她年紀尚小,他年紀也不大,兩個人都還是學生。
今年她已經快成年了,他也應當步入社會了。
再像從前那樣交流就有些奇怪了。
況且五年未見,足夠讓他們從親密走向生疏。
就算是人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早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
桑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了他的車。
畢竟她是坐學校的巴士來的,來的路上心不在焉,沒有記路,身上只帶了十塊的零花錢,還不夠付打士的起步費,也沒有手機可以導航,都不知道要坐哪班公交或地鐵。
北京比當初的小縣城大多了,她就沒指望過還能擁有五歲時在菜市場走丟、自己找回家的運氣。
江鶴雨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考試結束這麼久了,他人還沒出來。
車廂狹窄逼仄,冷場有種說不出的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