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問好。”
小巴屁顛屁顛地撲稜著翅膀飛到了沈睿修打了石膏還吊起來的腳上,小模樣挺得瑟:“你好,你好!”
“你剝給它吃吧。”白齊將栗子拋給了沈睿修。
小巴屬於有奶便是孃的性子,一看栗子在新主人手裡,立刻一蹦一跳地來到了沈睿修的肩膀上開始討好地蹭他的臉。
沈睿修似乎有點受寵若驚了,他都不知道原來他養的鸚鵡這麼黏糊。
奪得栗子的小巴快樂地飛到了籠子上,一個爪子抓著籠子,另一個爪子舉起栗子對小菲炫耀道:【看,我也有栗子了!】
小菲斜了它一眼,大概是看不慣它的得瑟勁,哼了一聲:【交出來。】
【老……老婆,不要了吧,你已經有了……】
【交不交?】
可憐的小巴看了看爪子上的栗子,又看了看橫眉豎眼的小菲,可憐兮兮地將栗子遞進了籠子裡。
【算你識相。】小菲哼了一聲,劈爪奪過了栗子。
【沒有了,沒有了,栗子沒有了……】小巴無比哀怨地呢喃著。
“沒想到鸚鵡也這麼恩愛。”一直注意著兩隻小家夥的沈睿修感慨道。
白齊不覺冷汗刷刷,能把赤裸裸的壓迫剝削看成恩愛的表現,這……算了,語言不通誤會就是多。他也沒興趣當個免費的同聲翻譯,指不定還要被送去研究院解剖,或許抓去當間諜?這倒是個不錯的行當,只要帶只麻雀進去他就是人生的贏家。
思緒一下子飄遠了,兩隻鸚鵡打打鬧鬧的聲音也隨之遠去,白齊看著窗外的藍天,夏日炎炎,天空卻是難得清澈的藍色,連一絲雲彩都沒有。
耀眼的陽光像是要把整個大地的水汽吸納乾淨一般,哪怕是隔著一層玻璃都彷彿要被熾烈的陽光灼傷。
“把窗簾拉上吧。”沈睿修的聲音傳來,一下子打斷了白齊的神遊。
“嗯。”
厚重的窗簾拉上了,午後的病房一下子昏暗了,窗簾間的縫隙裡透入一抹陽光,正落在沈睿修的臉上。他正低著頭削蘋果,一把小巧精緻的水果刀在他手裡無比靈巧,蘋果皮一圈圈脫落,簡直像是旋轉著的舞蹈,沒一會兒就露出了鮮嫩的果肉,而蘋果皮卻一次都沒斷過──這讓只會用削皮刀的白齊十分嫉妒。沈睿修用帶著探究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蘋果皮,似乎在研究蘋果皮的寬度是否整齊,那雙掩藏在長睫毛下的眼睛浸染了陽光,一瞬間有如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白齊再一次感慨上帝捏小人的時候真是偏心,有的粗製濫造,有的卻細細雕琢,沈睿修那雙桃花眼,放出去真是電死一片,他不得不承認他被閃到了。
他想如果今天躺在醫院裡的傷員不是長了這麼一張好皮囊,估計空調誘惑力再大他也不至於三天兩頭跑這裡。他自己果然是個膚淺的人啊,白齊自我唾棄了一下。
“白齊。”
“嗯?”忽然聽到沈睿修叫他,白齊一驚,立刻正襟危坐。
“盯著我看不要超過五秒,不然我會很警覺。”沈睿修抬起臉對他微笑,恰好陽光落在他手上的水果刀上,刀鋒!亮。
這是恐嚇吧?!白齊看著水果刀,又看看沈睿修依舊溫文謙和的笑容,毅然別過了臉,他在削皮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是在想怎麼削他的腦袋嗎?白齊不禁被自己的想象弄得背後發涼──他剛剛還校對了一下蘋果皮的寬度……
“你在想什麼?”沈睿修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笑得更是一臉溫柔無害。
可正是這樣的笑容讓白齊覺得更可怕了,他覺得室內的空調絕對低於二十六度了!
白齊嚥了咽口水扯謊:“想吃蘋果。”
沈睿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將手中削好的蘋果切了一小塊插在刀上,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