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齊說:“過來。”
白齊挪啊挪,慢悠悠地挪到了沈睿修的床邊,看著插在水果刀上的蘋果,他第一次覺得說謊的孩子果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就著刀子咬蘋果是什麼感覺?平日裡大概真沒什麼感覺,但是如果物件是方才隱隱恐嚇過你的人,那就有點可怕了,加上那人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你……
白齊覺得未來二十年的噩夢都不會缺少題材了。
“你的表情讓我覺得很內疚。”沈睿修忽然嘆了口氣,用十分文青哀傷的口吻說道。
“……啊?”嘴裡咬著一小片蘋果正慶幸自己的舌頭沒有被割掉的白齊還沒從心驚膽戰的狀態回過神來。
“我覺得我們對彼此的認識有極大的誤解,主要是你對我。”沈睿修微微蹙著眉說道。
“……我覺得沒有啊……”白齊小聲抗辯。
“可你很怕我。”
白齊很想昧著良心說沒有,但是被沈睿修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盯住的時候,他覺得他沒法發揮從小鍛鍊的說謊技能?!
慘遭說謊技能封印的白齊苦著臉扭頭看窗簾,以沈默對抗威脅。
就坐在床邊的白齊離沈睿修並不遠,雖然傷員目前無法自由活動,但是動一下手還是可以的──他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起身搭住了白齊的肩膀,鼻子幾乎貼在了白齊的臉上。
靠得太近帶來的壓迫感,白齊覺得沈睿修的睫毛幾乎都能碰到他的臉了,他開始往後縮,但是沈睿修有力的手阻止了他。
“逃避問題是不禮貌的哦。”沈睿修笑笑說,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白齊,“你很怕我?”
白齊吞了吞口水誠實了:“有一點。”
“只有一點嗎?”沈睿修靠得更近了,說話間溫熱的呼吸掃在白齊的臉上──他幾乎肯定他的臉紅透了。
【老婆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小巴忽然尖叫了起來。
【閉嘴!圍觀也要有素質!】小菲義正言辭地教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