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休吧?
不過出於禮節,他還是笑著回道:“是的。”
走在前面的顧晏聽見對話,停下步子轉頭看過來,目光在燕綏之側影上聽了片刻,又看向了喬治·曼森。
照理說,喬治·曼森跟他總比跟實習生狀態的燕綏之熟,但是花叢擋著,這位少爺似乎沒看見他,只看見了燕綏之。
“下回一起喝酒。”喬治·曼森對著燕綏之邀到。
顯然是真醉了,都不管熟不熟就隨口發邀請。
燕綏之依然保持著淺淡的笑意,點了點頭應付醉鬼:“好,有機會。”
話剛說完,他發現顧晏往這邊走了兩步。
“醉得不輕。”燕綏之衝他聳了聳肩,低聲道。
剛說完,就聽見那個醉鬼少爺又說了句胡話,“你面板很白。”
燕綏之:“……”
顧晏:“……”
燕大教授很多年沒聽見過這麼直接莽撞的評價了,他朝喬治·曼森看過去,卻見那位少爺正盯著他的手。
燕綏之動了動手指,有點哭笑不得地回道:“謝謝……嗯?你走回來幹什麼?”
他應付醉鬼的時候,顧晏不知為什麼原路返回來了。
可能想看看曼森少爺還能說出什麼鬼話。
不過小少爺沒能繼續他的表演,因為他盯著燕綏之的手太久,重心有點失衡,朝前側邊歪了一下,差點兒掉出窗臺。手忙腳亂間杯子裡的酒潑了出來,也就沒工夫再胡言亂語了。
“走吧,別逗醉漢了。”燕綏之催促了一句。
兩人這才又邁步離開了別墅區。
回去的路上,喬又給顧晏發了幾條語音資訊,還是在說幫忙的事情,而顧晏的臉始終很癱。
燕大教授本來沒什麼興趣的,也被他勾出了罕見的好奇,笑眯眯地問道:“你讓他幫了什麼忙,這一路上如喪考妣的?”
這人胡說八道逗起人來,用詞總是很誇張,顧晏選擇性地忽略了一半,“沒什麼。”
“敷衍。”燕綏之挑起一邊眉毛,“你這樣遮遮掩掩的,很容易讓人懷疑你的動機。”
“‘你可以嗅覺敏銳,但不能妄自把某個人釘在嫌疑席上’,你以前說的話,原樣還給你。”顧晏道。
希望某位院長能有點以身作則的自覺。
可惜院長沒有:“哦?我還說過這個?”
顧晏:“……”
兩人登上回德卡馬的飛梭時,亞巴島已經是夜裡了。
島上夜景最大的賣點就是燈松林,所以為了凸顯那些螢火,屋外的燈光很有限,即便是別墅區,也沒有一盞明亮的路燈,只在花園小徑的每一個拐點,裝有暖黃的地燈。
地燈的映照範圍很有限,僅僅能夠看見小徑的輪廓。
喬治·曼森醉醺醺地在夜色裡坐了一會兒,搖搖晃晃拎著酒瓶酒杯進了房間,只留下夜風順著敞開的滑窗靜靜地淌進去。
主別墅的客廳裡,為了慶祝傑森·查理斯律師的安然甦醒,也為了慶祝大家解除嫌疑虛驚一場,一幫熱衷於玩鬧的少爺搞了一場舞會酒趴。
“曼森呢?”有人在酒杯碰撞聲中問了一句。
喬搖了搖頭,“剛才去叫過他,話都說不清了,只說不來了要泡澡,說要想辦法睡一會兒。”
他說著順手朝走廊的方向指了一下,“我讓他把房門開著,萬一摔了就叫一聲。”
其他人探頭看了一眼,就見喬治·曼森的房門半開著,但裡面很黑,顯然外間根本沒開燈,那少爺估計在裡間泡澡。安保員和服務生一邊一個站在門外,那醉鬼少爺如果有什麼動靜,他們也能及時照應。
有格倫在,一群人鬧得很開,到後來,連身體沒有完全康復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