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田月容手裡接過酒杯,向眾人祝了酒,飲了一口笑道:“這乾和蒲萄甚好,比起齊王府中喝過的貢品也不差多少。”
眾人都是一怔,堂中頓時鴉雀無聲。
他們知道她和齊王的關係,這些時日在她面前總是對齊王絕口不提,哪怕偶爾議論起淮西戰事,也都用一個“主將”模糊過去。
隨隨若無其事地招呼大家飲酒吃肉。
眾人見她態度自然,似乎早已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齊王是淮西主將,淮西這場戰事與他們河朔的局勢也息息相關,總是難免要談論的。
隨隨在養傷那段時間習慣了清淡的飲食,用了兩口炙羊肉便覺有些膩了,放下銀箸和酒杯,舀了一碗甘露羹慢慢吃著。
酒過數巡,難免就說起淮西的戰局來。
田月容感嘆道:“本以為這場仗少說也要拖個一兩年,沒想到朝廷的軍隊勢如破竹,不到半載,已將淮西軍逼退至蔡州,這齊王真是年少有為,不容小覷啊。”
說著頗有深意地瞟了隨隨一眼。
隨隨面不改色,頷首道:“桓煊的確是個很好的將領,淮西一役後,定成一代名將。”
田月容饒有興味道:“看他兵鋒凌厲,與大將軍倒是一個路數,只可惜你們倆沒機會打一場。”
隨隨乜她一眼:“若是打起來你是不是還要開個盤口賭勝負?”
田月容立即表忠心:“那屬下肯定把全部家財連帶脂粉鋪子一起押大將軍贏。”
隨隨道:“那脂粉鋪子本就姓白,是我白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