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地上藥上夾板纏繃帶,只求早點完成任務離開這是非之地,燕王殿下的眼神太可怕了。
董曉悅自小對醫生這個職業很有好感,見他手抖得厲害,笑著打趣:“醫官怎麼抖成這樣?別綁歪了,手一長一短的可不好看。”
梁玄幽幽地道:“王醫官醫術高明,絕不會相差分毫,不然豈不是有負少年神醫之名?若是你真成了長短手,王醫官恐怕是無顏再行醫了。”
小王醫官哭喪著臉道:“殿下謬讚,卑職不才。”
“幼稚!”董曉悅偷偷對梁玄比了個口型。
好在小王醫生的基本功學得紮實,哆哆嗦嗦地完成了包紮任務,揩了揩腦門上的虛汗,開始寫方子。
“對了王醫官,”董曉悅冷不丁地拽起衣襬,“我的腰扭到了一下,你能幫我看看嗎?”
王醫官正在奮筆疾書,聞聲一抬頭,就看到一截白生生的腰肢,耳邊訇一聲響,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死定了。
梁玄以驚人的爆發力從床上彈起,拽下董曉悅的衣裳:“不過是尋常扭傷,我這兒有好藥,不必勞煩王醫官。”
董曉悅還是不太放心:“還是讓醫官確診一下,萬一落下病根怎麼辦,腰很重要的。”
梁玄腿軟眼花,栽回床上,喘著氣道:“我幾時……害過你?”
王醫官趕緊道:“娘子有所不知,殿下自幼習武,熟悉骨骼經絡,醫治這樣的傷不在話下。”
董曉悅對醫生就是有種莫名的信賴感,乖巧地點點頭:“王醫官說得是。”
“……”梁玄仰天躺在床上,差點沒氣得撒手人寰。
王醫官抓緊寫完方子便以煎藥為名麻溜地跑了,梁玄沒有立即傳白羽等人進來,忿忿不平地望著董曉悅:“你怎麼能在男子面前……”
“大夫能算男子嗎?”董曉悅稀罕地敲敲她胳膊上的新裝備。
燕王殿下臉上冰消雪融,悠悠地憋出一個寬宏大量的“哼”。
“怎麼,你吃醋啦?”
梁玄惱羞成怒,轉過身背對著她,不過片刻又轉回來,沒好氣地道:“把櫃子裡的紅瓷瓶取來,孤替你上藥。”
董曉悅依言取出藥瓶,拔出塞子聞了聞:“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剛醒,身子虛,好好休息吧。”
梁玄支撐著坐起身,從她手裡拿過藥瓶:“此藥來之不易,我怕你浪費,別多話了,坐到床上來。”
“……”不愧是勤儉持家的燕王殿下!
“把衣裳撩起來。”
董曉悅臨陣退縮,捏了捏衣角,囁嚅道:“不要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這會兒又知道害臊了!梁玄無奈道:“你把我當大夫罷。”
董曉悅不情不願地撩起衣襬,露出腰肢,梁玄一看,只見她腰上已經青紫一片。
梁玄大方地往掌心倒了一大攤藥油,把掌心搓熱,小心翼翼地敷在傷處,董曉悅只覺一股熱意從面板滲入體內,暖暖的十分舒服。
“有些疼,若是忍不住就告訴我。”梁玄一邊說,一邊開始順時針地畫圈,一點點加重力道,讓她慢慢適應,有些疼,但是程度完全能承受,董曉悅甚至還有閒心生出幾分綺思來,想起突然被打斷的馬賽克,不禁有點遺憾。
“你怎麼會在這兒?”兩人獨處,梁玄總算找到機會問她。
“我也不知道啊,上個夢結束,莫名其妙就到了山裡,然後……嘶……然後就被你的下屬抓來了。”
梁玄的手一頓:“他們抓你做什麼?”
董曉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是梁玄早晚會知道真相,而且她也沒什麼義務替寧白羽他們隱瞞,便把自己被當成解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董曉悅背對著梁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