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蹊蹺?”夏昭帝不滿,瞪著王之全,暗道這王之全是不是老背晦了。
王之全笑道:“問題是,其實他也沒有去外院。就是無緣無故,半夜從將軍府消失了。”
“哦?那是出去了?”夏昭帝這才有了興趣。
“應該是。那妾室也是偶爾間才發現她家將軍在半夜離開她的屋子後,並沒有像他大將軍,大概有著不為人知的大將軍,是守護者無疑了。
想起來他又很惱怒,連軍中大將都發展成守護者!
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夏昭帝抬了抬手,漠然道:“既如此,就結案吧。說章無言,是在外結了仇家,被人尋仇而死。你畫影圖形,緝拿那四個黑衣蒙面人就是。”
黑衣蒙面人……
就算是畫影圖形,又怎麼抓得到?!
王之全明白了夏昭帝的意思,忙拱手道:“謹遵聖旨!”
王之全走後,宮裡的內侍匆匆進來回報:“聖上,鎮國大將軍周懷軒求見。”
“啊?快宣!快宣!”夏昭帝一聽,立即站了起來,“快讓他進來!”
自從他登基之後,周懷軒還從來沒有主動來宮裡求見過他。
夏昭帝滿心歡喜地等在御書房門口。
周懷軒跟著內侍走了過來,躬身行禮道:“聖上。”
夏昭帝忙道:“免禮免禮!”說著,親自領著他進御書房,問道:“懷軒啊,你這是第一次來內宮見我,說吧,有什麼事?是不是……”他以目示意,專注地看著周懷軒。
周懷軒淡淡地道:“內子有恙,臣暫時不能去北面雷州巡邊,還望聖上收回旨意,改委他人。”
“啊?你夫人怎麼啦?嚴不嚴重?!”夏昭帝大驚,“你有沒有去請盛國公來給她瞧一瞧?或者請她娘也行!你夫人如今身懷六甲,可大意不得。”
周懷軒眼裡浮出淡淡的笑意,緩緩道:“還好,明日會去請盛國公夫人上門應診。”
“快去快去,現在就去!”夏昭帝忙催他,“雷州你就不用去了,朕再找別人去。”
周懷軒就知道夏昭帝肯定會應允,忙拱了拱手,“聖上恩德,等臣家裡的事情釐清了,一定會繼續為聖上效命!”
夏昭帝拍拍他的肩膀,恨不得做出老丈人的姿態,但是又唯恐被人看出端倪,只好道:“不過懷軒啊,朕是看在你夫人給你生頭一個孩子的份上,才格外開恩。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
話裡的意思雖然是在說“下不為例”,可他眼睛裡卻明明白白寫著“幹得漂亮”四個字!
周懷軒的唇角勾了勾,頷首道:“自然沒有下次。”
周懷軒走後,王毅興踱了進來,對夏昭帝皺眉道:“神將府出了什麼事?以至於我們的鎮國大將軍,居然不顧軍務,要留在家裡?”
夏昭帝頭也不抬地道:“這有什麼?難道還能逼他去北面巡邊?——懷軒已經二十六了,才是第一個孩子,他看重些,也是人之常情。”說完抬頭上下打量王毅興,“毅興,你也二十六了,連老婆都不知道在哪兒。怎樣?要不要朕給你指一門婚事?”
王毅興連連擺手:“聖上不要拿臣說笑。臣這個樣子,有哪家閨秀看得上呢?”
夏昭帝嘿嘿一笑,放下手中的筆,道:“我大夏皇朝第一個宰相,會沒人看得上?你讓她們來跟朕說道說道!”又打趣道:“王相啊王相,你的眼光不要太高了。”
王毅興果然淺淺笑道:“臣的眼光是挺高的,難道聖上現在才發現嗎?”
話說到這裡,夏昭帝就不再督促王毅興娶妻了,而是問他:“進宮何事?”
王毅興拱手道:“剛才臣聽說鎮國大將軍不去北面雷州巡邊,一時著急,所以進宮來問問聖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