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5 / 9)

能做幾年藩王?”

皇帝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孫寅接著說道:“其次,在盧白頡卸任兵部尚書後,准許蜀王帶一萬精兵出境,且下旨遙領兵部尚書銜,火速趕赴廣陵道平叛,大可以讓陳芝豹在嫡系兵馬之外,將靖安王趙珣麾下的青州水師分出一半給他。陳芝豹此人,不可手掌大權,同時又不可不掌權。兵權過重,則難以壓制野心,手無半點兵權,則起怨心反心。給陳芝豹的兵力,三四萬最佳,決不可超過五萬。朝廷不準其出蜀,就真以為他陳芝豹就只能練出一萬兵了?水堵不如洩,先帝和離陽讓此人去西蜀,已經建功,北莽百萬大軍壓境北涼西線,那麼也是時候將陳芝豹調回京城的眼皮子底下了。”

皇帝這次嗯了一聲。

孫寅深呼吸一口氣,“最後,就是讓北涼放開手腳,跟北莽死戰到底,朝廷不但要放開廣陵漕運,還要中止更換版籍,更要讓東線顧劍棠和薊州同時出兵施壓,壓縮北莽所有邊境戰線,驅狼吞虎!如此一來,廣陵道戰事再糜爛不堪,都是一時輸贏而已的小事。到最後,離陽便能收拾殘局,屆時北莽最多隻剩下一半國力,西楚更是破敗不堪,強弩之末,曹長卿無非求死而已。”

年輕皇帝沉吟不語,望向陳望,後者苦笑道:“微臣無話可說了。”

孫寅等待下文,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嘿嘿笑道:“藉著大好酒意,回去喝酒了,若是醉倒在翰林院,就勞煩陳少保拖回去。”

皇帝看著這個狂士的背影,輕聲道:“陳望,池集,朕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這一次皇帝身後甚至連侍衛扈從都沒有隨行,只有司禮監掌印宋堂祿小心翼翼領著路,七繞八拐來到一棟位於皇宮邊緣地帶的僻靜院落。

推開院門後,燈火中,陳望和嚴池集看到兩張藤椅上坐著一對陌生男女,男子貌似目盲,女子正在給他讀一本書。

以陳望和嚴池集跟當今天子的親近,仍是和宋堂祿一起被留在了院門口,皇帝獨自走入,跟那個目盲年輕人進行了一番短暫問答。

等到皇帝起身走回院門時,不復見先前的沉重,臉上多了幾分輕鬆閒適。

陳望笑道:“恭喜陛下多了一位謀國之士。”

皇帝開懷笑道:“陳少保不比他差半點,兩樣人而已。孫寅不是什麼出世人,不過是修的野狐禪,院中姓陸的讀書人則是真正的世外人,野狐精。但真正治國平天下,仍是要靠你陳望。”

院中,瞎子陸詡躺在藤椅上。

真名柳靈寶的靖安王府女子死士,在那個皇帝眼前跪了沒多長時間,起身後更是滿臉迷茫。

陸詡輕聲問道:“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要置北涼於死地。”

跟陸先生一路顛沛流離的女子釋然笑道:“先生自有先生的道理。”

陸詡“睜開眼”,好像是要親眼看一看這個人人不自由的世道。

第183章 兩人之戰,兩國之戰(二)

徐鳳年知道自己跟拓拔菩薩之間必定有一戰,只不過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快。

徐鳳年幫那個贈送佛缽的禪宗老和尚送葬,堆墓,立碑,手指為刀,刻下“雞湯和尚之墓”外,本想加上一段墓誌銘,可惜那支名叫蓮花落的曲子也不知內容,只能作罷。在做完這些後,徐鳳年就不得不去尋兩件趁手的兵器,只不過猶豫了半天,發現這件本該屬於雞毛蒜皮的小事竟是異常艱難,徐鳳年竟然還有蹲在墳頭前唉聲嘆氣的閒情逸致。以前一場場豁出性命才有資格賭生死的拼命,比如對上鴨頭綠客棧的魔頭謝靈,擁有兩位強大扈從的二世祖拓拔春隼,還有那第五貉、楊太歲等人,以及最近那次對陣劍氣近黃青外加一條北莽真龍,徐鳳年都沒有怎麼多想,事實上是來不及深思什麼,就像一場場騎軍斥候接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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