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是初遇時她誤會有的稱呼,原先謝嘉珩都很愛自稱來逗她,後來聽見她這樣叫駱向文,學長就變成他陰陽怪氣的詞。
謝嘉珩一本正經:“畢竟我二十四歲,已經長大了。”
“”
車停在學校側門,他們往外面走時,經過熟悉的小樹林和長廊。
許梔清只瞥了一眼,沒有很在意,謝嘉珩忽然停住,示意到他們經常約會的地方了。
發現這個長廊是因為一場意外,當時從熱鬧的朝夕奶茶店出來,終於避開人群,謝嘉珩忍不住的想親她。
接吻到一半,許梔清瞥見系主任朝這邊走過來,連忙推開他,小聲道:“我老師。”
謝嘉珩下意識反應是:“你接吻怎麼不閉眼。”
“現在是討論閉眼的時候嘛。”許梔清低下腦袋提醒:“真是我老師。”
她的成績,自然是系主任眼裡的重點學生,肯定能認出來。
雖然不是高中,不存在早戀,但是被教課老師看見和男朋友接吻,還是會很尷尬。
“那你臉埋我懷裡。”
“你蹭課頻繁,她也認識你。”
他們飛快地看向四周,謝嘉珩把許梔清拉進小樹林裡,原以為後面都是樹木,沒料到有個長廊。
後來,朝夕奶茶店沒座位的時候,或者想找個沒人地方講講話時,他們都會約在長廊見面。
不過,長廊是他們經常約會的地方,同樣也是他們分手的地方。
當時許梔清終於下定決心,割捨掉他們之間的情感,他不用再賭氣的做著不喜歡的工作,她也能專心的投入到發展分公司的事裡。
位置是她選的,因為這裡意義非凡,也因為她害怕在其他地方,自己會不夠決絕。
“走吧。”許梔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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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麼,進去。”謝嘉珩直接拽著她往小樹林裡面走。
天色很黑,昏暗路燈照不到長廊裡,他開啟手電筒,穿過靜謐的樹林,到老舊的長廊裡。
他們從來沒有在晚上來過這裡,現在再看晃動的樹葉,破舊的石板,堆積的垃圾,有種莫名的陰森。
許梔清
明顯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謝嘉珩嘴裡唸叨著:“出門經,出門經,出門頭頂觀世音,四大金剛來帶路,八大金剛護我們身。”
她記得,他們以前看鬼片的時候,他也念過類似的。
許梔清沒有打斷,神情自若地跟著謝嘉珩走出長廊,等見到前面的亮光,他長呼一口氣。
她覺得好笑,問道:“明明害怕,幹嘛非要進去。”
“不是害怕,是心誠則靈。”謝嘉珩認真的糾正,說道:“我得告訴長廊一聲,我們和好了。”
“”
上車後他們回家,許梔清提到新年的打算:“年夜飯有些失禮,我想去給爸媽拜年。”
“沒有失禮,你表現的很好。”他說:“你不需要為別人的失禮的買單。”
“那我就單純的給爸媽拜年。”她換了個說法。
“那行。”謝嘉珩這才答應。
他們聊起新年這幾l天的安排和具體的返程時間,謝嘉珩提到謝見淮的婚宴會在新年後。
許梔清問:“在哪天?”
“三月三號。”
“到時候飛回來一趟吧。”
作為弟弟,謝嘉珩肯定是要參加婚宴的,她雖然不確定工作情況,但不至於擠不出一兩天時間。
提到這件事,他神情間透著些許得意:“謝見淮都要奔三的人了,居然現在才結婚,不可愛的男人果然沒人愛,不像我性格活潑受歡迎。”
許梔清提醒:“你哥今年才二十八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