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捨五入啊。”他像是反應過來,笑道:“我舍一下二十歲,還能算是男大。”
“你覺得是就是吧。”她敷衍。
謝嘉珩用略帶幽怨的眼神看過去,“剛剛戀愛,你就厭倦了。”
剛剛?
他也是說得出口,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幹嘛執著於男大。”許梔清說:“現在和大學,不是一樣了嗎?”
“是,一樣了。”謝嘉珩聽見這句話,勾起唇角,又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給裴洛言打電話。
對面沒接通,他接著打,鍥而不捨,終於在第四遍的時候,傳來帶著睡意的聲音:“喂,幹什麼?想說新年快樂?你獨自快樂吧,我快樂不了一點,我只想睡到地老天荒。”
“不是。”謝嘉珩根本不提新年的事,悠悠道:“我來告訴你一聲,我有女朋友了。”
“你不是結婚了嗎?你出軌又交個女朋友?你是想被大小姐從公司天臺扔下去嗎,我是不會救你的,犯下此等大錯是你應得的。”
“不好意思呢,我的女朋友就是大小姐。”他語氣欠欠地,強調著:“大小姐,許梔清。”
裴洛言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罵道:“不是,你有病吧!結婚了又談戀愛,給你閒的是不是?我分分鐘夢到自己賺八百萬,你這通電話耽誤我賺多少錢,算的清楚嗎?”
謝嘉珩輕嘖一聲:“急了,
嫉妒的急了。”
裴洛言氣急敗壞的結束通話電話,他卻心情更愉悅了,又陸續給其他兩位室友打電話,同樣被罵回來後,徹底舒暢了。
“清清聽見沒,這就是情緒不穩定的單身狗。”
“”
許梔清深感他的室友們脾氣真是好,換做自己可能也就這麼算了。
他們回到家裡,許母已經帶著溪溪進臥室睡覺了,輕手輕腳的上樓回臥室,許梔清有些睏倦,先進浴室洗澡。
等出來後,她瞧見謝嘉珩又在給人打電話,以為在繼續通知親朋好友,揚下巴示意趕緊去洗澡。
他結束通話電話道:“許承維和其他女人的親密照,發到孟家人的郵箱裡了。”
許梔清沒料到是正事,也沒想到他行動力這麼強,大年初一讓孟家看見女婿出軌的照片,這可真是重擊。
“時間正好,他每年初一去孟家拜年。”她說。
“我的智商,毋庸置疑。”謝嘉珩拿過衣服準備去浴室,轉身道:“要不要一起洗澡?”
“我剛洗過。”
許梔清無語,他今晚人都是飄著的嗎。
謝嘉珩哦一聲:“真可惜呢,你要錯過一次光明正大摸我的機會。”
許梔清沒好氣:“快去洗。”
到底哪來的這麼多話,又這麼好的精神。
浴室門關上,她躺進被窩裡,關掉大燈只留一盞床頭的小燈,睏意湧上來打了個哈欠。
許梔清沒有先睡,等謝嘉珩出來後,手搭在他小腹上,摸兩把後道:“誰說我錯過機會。”
“你如果非要這樣,我——”
聽出他嗓音變低啞,許梔清直接打斷:“睡覺吧。”
“”
房間裡安靜下來,早已過了許梔清的睡覺時間,大腦昏昏沉沉的,在她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我們是複合了吧?”
“”
許梔清被他這句話弄清醒過來,耐著性子回答:“是的。”
“我怎麼總有種不真實感呢。”他拖著語調,別有深意地道:“你說會不會是,差個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