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連二伯母都不知道呢。”
聽罷阿竹放心了,不過對於紀顯竟然能知道這事,讓她心裡打了個突,不免對紀顯的訊息來源感到好奇,陸禹估計是不會透露這事的,難道是他一直關注端王府?或者是關注著宮裡?她知道陸禹和紀顯有往來,不過是極為隱秘的,鮮少有人知道。若非她有一次進陸禹的書房,看到紀顯讓人送來的信件,不然也不能發現這事。
“我娘那邊,就不用告訴她了,省得她擔心。”阿竹叮囑道。
嚴青菊點頭,“你放心,我省得的。”然後又問道:“三姐姐可是餓了?我去喚人過送些吃食過來。”
等嚴青菊端了碗粥及小菜過來,阿竹遲疑的腦子才醒悟過來,問道:“這種時候你怎麼過來了?”
嚴青菊柔聲道:“三姐姐放心,我是尋了個藉口過來的,避著人耳目,沒什麼人發現,稍會就會離開了。”
聽罷,阿竹便放心了,她對嚴青菊的行事素來放心,也不多說什麼。
嚴青菊確實留的時間不長,待阿竹吃了東西,又親自伺候她喝了藥後,方告辭離開。她今兒過來便是要確認阿竹的情況,雖然見她懨懨的模樣有些難受,但到底沒什麼事情,心裡也放心了。
“三姐姐,其他事情你不必理會,好生安胎便是。”嚴青菊握住阿竹的手,特地叮囑道,直到阿竹無奈地點頭保證自己會好好安胎,方滿意離去。
阿竹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心裡又覺得窩心無比,有這麼個妹妹,其實真的挺幸福的。
嚴青菊坐著一輛普通的馬車從端王府的後門離開,坐在馬車裡,她望著皇宮的方向,臉色十分陰沉。
回到了鎮國公府時,已經到掌燈時分了。
作為鎮國公世子夫人,這段時間她也要進宮哭靈,不過時辰比較短,沒有那些皇室及宗室的女眷時間長。雖是如此,不過仍是感覺到一陣疲憊。連她都感覺到疲憊,那麼懷孕的三姐姐應該也更累。果然她剛擔心,沒想到昨晚便聽到三姐姐動了胎氣的訊息。
嚴青菊的臉色陰得能滴水,不過等馬車在硯墨堂停下後,臉色已經恢復正常,扶著丫鬟的手下車。
進了正房,有些意外地看到高大的男人正抱著兒子在廳裡玩九連環,父子倆湊到一起,時不時地發出笑聲。
聽到聲音,紀顯抬頭看她,懶洋洋地道:“回來了,今天可真是晚的。”
嚴青菊應了聲,待丫鬟伺候她洗漱更衣後,坐到紀顯身邊,接過朝她伸手討抱的兒子,在他白嫩的臉蛋上親了下,說道:“剛才去了趟端王府。”
聽罷,紀顯的臉色有些古怪,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幾眼,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眼神也有些陰沉,心裡頓時覺得好生不是滋味,忍不住道:“放心,有荀太醫在,端王妃好著呢。”
嚴青菊當他是廢話,抱著兒子默默地坐著。
紀顯被她這態度弄得幾乎沒了脾氣,又恨得牙癢癢的,想將她抓起來咬一口洩憤,又想掰開她的腦子瞧瞧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不由得酸溜溜地道:“你再關心她,她也是有丈夫兒子的婦人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才是她相公呢。”
嚴青菊差點嗆住,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胡說什麼?那是我三姐姐!”
話既然說出口了,便覺得沒什麼的世子爺繼續沒臉沒皮地道:“可不是嘛,連我這個知情人都覺得你反應特大了,何況不知情的?可惜你是女人,而且是姐妹,無法成就你們的好事!”
“閉嘴!”嚴青菊惱了,膽子也極肥地踹了他一腳,然後直接將兒子丟給他,說道:“我是男人還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麼?”話說完,突然發現自己說了什麼,頓時漲紅了臉,越發的惱了。
見她猛地起身回內室,紀顯反而被逗樂了,抱著兒子哈哈大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