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傢伙不知道父親在笑什麼,伸出小嫩手去扒他的臉。
到了晚上就寢時間,嚴青菊發現今晚的男人越發的沒臉沒皮了,氣得她在床上踹了他好幾腳,反而被他壓在身下。
“太后的喪禮還未過呢!”嚴青菊警告道,手指捏著他腰間的軟肉,心裡氣得想要踢斷了那根戳著她的棍子。
紀顯嘀咕了聲,只得老老實實地躺下,將她使勁兒抱了抱,然後說道:“等藿兒滿週歲,再給他添個妹妹吧。”
“添你妹!”嚴青菊脫口而出。
“我妹不是你妹麼?”紀顯對她這話明顯有些不解,覺得她這話好生古怪。
嚴青菊其實也不太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以前聽阿竹說過幾次,覺得挺有意思的,好像是反諷的意思。不過才不告訴這男人呢!
等夜深了,就要入睡時,嚴青菊突然趴到他耳邊道:“皇上的身子還能支撐到什麼時候?皇后什麼時候動手……”
紀顯的睡意瞬間沒了,黑暗中,一雙鷹目死死地盯著懷裡膽大包天的女人,心裡既被弄得驚濤駭浪,又有種她果然都知道的驚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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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連續喝了三天的苦藥汁,又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在荀太醫的同意下停了藥。雖然過程有些苦不堪言,但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只得捏著鼻子認了。
“是藥三分毒,王妃以後還是注意些,以食補最好。”荀太醫為她請脈後,如此說道。
阿竹點頭,她也知道如此,若不是動了胎氣,根本不敢吃藥,孕婦有諸多忌諱,為了孩子的健康,自然是食補比較好,那些藥物能少碰就少碰。
在荀太醫宣佈可以停藥後,陸禹也同樣鬆了口氣。
雖然阿竹不用進宮哭靈,但是太后的喪事要做法事七七四十九天,滿七七十四九天後才下葬,這其間,皇室和宗室的女眷便不必說了,其他高品級的誥命夫人仍是要進宮的,而陸禹作為親孫子,同樣每日都少不得要去慈寧宮哭靈,然後又要跑乾清宮去侍疾,忙得團團轉。
掌燈時分,陸禹難得提前回來,胖兒子見到他十分高興,邁著兩條肥腿走了兩步便跌了,然後四腳著地爬了過去。
“哎呀,豚豚會走了呢。”陸禹十分欣喜地將胖兒子高高抱起,逗得小傢伙發出歡快的笑聲。
阿竹坐在炕上,看著父子倆在樂呵,忍不住道:“王爺還沒有用膳吧?先吃些東西罷。還有,別這樣轉著他,他剛才吃了東西,小心鬧得他吐了。”
聞言,陸禹方將胖兒子放下,走到阿竹面前,彎身審視她的臉色,發現今日氣色不錯,不禁有些高興,摸了摸她的臉,笑道:“胖竹筒要多吃點,不然都不叫胖竹筒,是瘦竹竿了。”
笑臉僵住,阿竹扯下他的手狠狠地捏住,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本來就不胖!你那麼喜歡胖竹筒,以後將你胖閨女養得胖胖就是了。”
陸禹笑眯眯地看著她,若不是她現在身體特殊,都要好好地抱上一抱了。
用膳的時候,夫妻倆坐在一起,下人都譴到了外頭守著,邊用膳邊說話。
“今兒怎麼回來這般早?可是父皇身子有起色了?”阿竹夾了一筷子的炒幹筍子到他碗裡。
陸禹也同樣夾了一筷子給她,慢條斯理地吃飯,應道:“嗯,今天有些起色了。”
看他高興的模樣,阿竹微微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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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六月份很多過去,迎來了同樣炎熱的七月。
炎熱的天氣,又適逢太后喪事,使得今年的夏天尤其難熬,特別是對於居住在皇城的達官顯貴來說,簡直是個酷刑。只是,即便再苦再累,也沒人敢抱怨一聲,省得被因為太后去逝脾氣越發不好的皇帝找麻煩。
阿竹還好,她是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