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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甩得掉這一程,卻甩不掉下一程。我長撥出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問李響道:這樣是合理的行為嗎?
李響正在幫忙穩定我的腿,聞言仰頭不負責任地道:如果家屬願意參與到復健治療裡來的話,我通常不會拒絕,我認為這樣能更好的幫助到患者。
狗屁!這人的職業操守都被他吃了!
當然也是在某些範圍之內,一些簡單的動作上可以如此。李響自己找補道。
他、不、是、我、家、屬!我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人。我這次練習的是站立,李響幫忙穩住我的腿,用他的手臂動作帶動我的腿去行走。而陸召正站在我面前,手扶在我的腰上。我必須有支撐才能站起來,所以不得不用雙手環著陸召的頸項。
這樣一來,我們幾乎要貼到一起。
行吧。我不是你家屬。陸召說著,將頭微低了些,靠過來與我額頭相抵。嘴角略略一勾,說:但你是我家屬。我們的關係,依舊成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陸召在旁輔助的關係,李響這一次讓我練得時間很久,從復健室出來,我連手都有些提不動,握著輪圈都在細碎的顫。
洛丘河應該是去給陸召拿了車來,我們出來便看到他等在那兒。裴老師。
你想辦法把他的車弄回去,我開車帶他走。陸召吩咐道。
我的車他沒法開。
洛丘河答得飛快,沒關係的裴老師,我喊拖車。
我真特孃的謝謝他,別了,明天你送我過來拿就是。
那行,我明天送你來。陸召湊到我面前,來,先送你上車。他的姿勢擺明了是要抱我,礙於我自己現在行動愈發不便,也沒再浪費時間多掙扎。
真乖。
陸召!
他得逞般地笑笑,嗯?見我不言,得寸進尺地將我摟得更緊,要不要再叫一聲我的名字?
其實我一開始就聽到了摩托引擎的轟鳴聲,但我們的車停在街邊,聽到這種聲音也實屬正常,我沒多在意。而等我注意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我本能地推了一下陸召,小心!!
隨著我嘶吼的話音而來的,是熟悉的失重感、撞擊感和顛倒了世界,讓我幾欲作嘔的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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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禍
耳邊是陸召粗重的喘息, 是尖銳刺耳仿若根根細針般刺進我腦子裡的驚叫,是紛亂嘈雜得讓我呼吸困難的圍觀議論。
我眼前黑霧怎麼都散不去,身體也肯定痙攣不止, 不然那根損傷了的神經不會痛成這樣, 痛得像是要把我的背脊生生剖開。
眩暈讓我胃裡翻騰起來,就如同有人捏著我的胃,一下下地碾著,不止是疼, 還帶著強烈的灼燒。乾嘔讓我咬緊的齒關在劇烈抖動,我聽到自己的牙齒碰撞在一起發出的聲響。
我知道這些不是來自撞擊, 而是源自於我內心裡對車禍的恐懼。當剎車的嘯叫響起的那一刻, 恐懼化作一匹餓狼,露出它尖銳腥臭的獠牙,撲過來將我撕咬殆盡。
這是我所有悲劇的開始,是命運砍向我最深的一刀。我或許永遠都走不出來。
我本能地抓著手裡的人,哪怕指尖麻到根本使不上力, 我也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不能松, 一定不可以。
無論如何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