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他親自拿著小勺子幫她沐浴,水流劃過她肩頸上的紅痕時,戰洵夜動作一滯。
他吞了吞口水,撇過臉去。
姜婉寧也在這個醒來,慵懶的目光掃過他的臉龐和耳尖,最後用略微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問:“幹什麼?”
戰洵夜把臉挪回來,輕咳一聲,問:“沒事,水溫還可以嗎?”
“嗯。”姜婉寧用鼻音應了一聲。
她有些睏倦的聲音,帶著愜意和放鬆。
戰洵夜聽得又是一陣喉嚨發緊。
但這會兒,他倒是沒再折騰她,仔仔細細地幫她洗了個澡,就把她包了起來,抱回了床上。
之後,才一個人回到了浴房。
姜婉寧用過的水,他並不介意。
泡在其中,反而覺得她的氣息正在包裹著他。
他將自己好好搓洗了一遍。
用的時間有點久。
最後,又倒了一盆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他帶著一身溼漉漉的水汽回去時,便見姜婉寧仍像他離開時那樣睡著。
他在床邊坐下,將她額邊的碎髮輕輕劃開,最後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他輕聲說:“多謝你留在我身邊。”
……
兩人一路吃喝玩樂,回到京城時,剛好大年三十。
紀硯書聽聞戰洵夜和姜婉寧回來了,專門讓阿福去請兩人過去吃飯。
“你們剛回京,什麼東西都沒準備,不與我們吃飯,還與誰吃?”
剛一進門,紀硯書便掃了一眼戰洵夜,眼裡有些責怪。
等目光轉到姜婉寧身上時,已經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柔和。
“特意找人去定國府,問了你的丫鬟,做了些你愛吃的菜,等會兒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姜婉寧下意識應道:“多謝紀先生。”
紀硯書笑著的唇角一僵,轉過頭去看戰洵夜。
“怎麼回事,我怎麼還是紀先生?你們偷偷和離了?”
戰洵夜:“……”
紀硯書訓斥完戰洵夜,又轉過去看姜婉寧:“沒事,你喜歡叫什麼都行,我沒有強迫你與這小子和好的意思。”
姜婉寧啞然一笑:“是,舅父。”
紀硯書一聽。
心滿意足了。
孫氏很快來了,張羅著晚飯。
飯席上,她握著筷子有點憂愁:“如此大團圓的日子,文庭不在,還怪讓人不習慣的。”
紀硯書一聽,說道:“那小子自己要去歷練,你別管他。”
孫氏應了一聲:“知道,這不是說說而已嘛。”
說完,抬起頭便見戰洵夜給姜婉寧夾菜。
她不由瞥了紀硯書一眼,說:“你瞧,外甥都知道體貼夫人,為何不見你給我夾過菜?”
紀硯書話扒拉飯的動作一滯。
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剛好戰洵夜的筷子落在姜婉寧的碗上方。
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紀硯書收回目光,停止扒飯,伸手給孫氏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了孫氏的碗裡。
可孫氏並不喜歡有肥肉的紅燒肉,轉頭就把這塊肉送進了紀硯書碗裡。
“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紀硯書:“……”
雖然夫妻倆鬧了些彆扭,但孫氏也沒拉著張臉,轉頭就對著戰洵夜和姜婉寧笑著說:“合口味的話,多吃點。”
一頓飯下來,戰洵夜又是遞水,又是挑魚刺,又是拿手帕幫姜婉寧擦手的。
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看得紀硯書和孫氏眼睛都直了。
姜婉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