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些習慣了,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直到對面兩人目光頻頻掃過來,她才醒悟,然後給了戰洵夜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
戰洵夜有點無辜。
明明她都已經准許自己這麼照顧她了。
好不容易才養成的習慣。
怎麼忽然又不讓了?
而且舅父和舅母都不是見外的人。
他也不必顧及太多。
只是,想歸想,婉寧的意思也得聽。
他便收斂了一點。
飯後,孫氏繼續留兩人守夜,請兩人等過完今晚再回去。
戰洵夜婉拒了,說等大年初二再來府上拜年。
孫氏想著小夫妻倆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便不強留了。
姜婉寧一路舟車勞頓,有點困了,先上了馬車。
紀硯書把戰洵夜送到門口,揹著手,神情頗為嚴肅地問道:“你小子,那些手段是從哪學的?”
戰洵夜一怔,有些茫然:“無師自通。只要站在她身邊,就想要對她好。”
紀硯書:“……”
不想再聽。
紀硯書連忙擺手趕他走:“走吧走吧,快回去!”
……
戰洵夜回京後的第二日,蕭霽就請了人讓他進宮,同時讓他帶頭實施新政。
戰洵夜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陛下,我這才剛回來,牛馬也不是這樣用的。”
蕭霽抿了抿唇:“你們出去歇了三年,朕這三年可是每日都在批摺子。”
說到這個,戰洵夜也嘆了口氣。
“婉寧也是,寧願看賬本看書,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蕭霽:“……”
煩,這人又在炫耀了。
但現在他有了羅月,心底的滋味已經與之前全然不同。
這時,戰洵夜忽然開口道:“對了,月雲妃娘娘從前與婉寧有些淵源,月雲妃得空時,婉寧能不能進宮陪娘娘說說話?”
蕭霽一愣,直接便道:“有何不可?朕瞧著她確實有些孤單,這宮裡也沒個相熟的人,若與姜婉寧認識,讓她進宮來便是。”
戰洵夜拱了拱手,道:“多謝皇上。”
蕭霽擺擺手:“只有我們二人時,便不必如此生分了。”
戰洵夜頷了頷首。
儘管如此,該遵守的禮節,還是一樣都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