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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了,紅顏知己全都跑了,現在失魂落魄,在懷疑他的人生……他說要去遊歷走走。”這真是家門不幸啊。
合歡宗宗主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是一個守身如玉的合歡宗修士,道侶也從小耳提面命兒子要守身如玉,可這個兒子竟然左擁右抱,雙修的侍妾一個巴掌數不過來。
若說侍妾多,他那兒子還能驕傲地說一句“人不風流忹少年”,可如今,侍妾全都離開了。
他揉著眉心,想想獨子那可憐的樣子,就跟廣陵仙君惱火地說道,“這不爭氣的東西!他拿人家當侍妾,人家也只拿他當雙修的鼎爐!如今那幾個女修修為都結了丹,聯手與他斷絕關係,闖蕩修真界去了!”
合歡宗雙修的功法都是正道功法,於雙方都有利的那種。
他兒子美滋滋地人不風流忹少年的時候,那幾個女修其實也就是用他來當雙修功法裡的工具人。
怪不得從不爭風吃醋,還排班兒輪流採補……雙修他。
原來根本沒把那小子放在心上。
直到現在,那幾個女修都修為大進結了丹,瀟瀟灑灑地跟他兒子一拍兩散,說對他沒感情就是修煉用用,一塊兒去遊歷了。
說以後跟他也沒關係了。
合歡宗宗主就抱怨說道,“我就知道這小子得有這一天!他娘也說了,想左擁右抱,不把女子的感情與心意當回事兒,現在這結果就是活該……”
這修真界的事兒千奇百怪的,廣陵仙君聽著沒覺得多有意思,狐狸崽兒趴著毛耳朵聽了一會兒她歡叔的抱怨,打著小哈欠就睡了。
她耳邊隱隱傳來合歡宗宗主的聲音說道,“太一宗傳出風聲說義陽可能要出關。他傷還沒好吧?強行出關,恐怕會留下隱患。”
更何況渭河道君出了事,讓義陽仙君出關又能有什麼用?
能救人的又不是他。
“你那個魔族混血的弟子有意思,竟然不願意救渭河?你看著吧,要是太一宗沒有其他辦法,還得來糾纏你。”
“太一宗還能怎麼糾纏。”
廣陵仙君嗤笑了一聲,只覺得這話實在可笑。
糾纏?
是苦苦央求,還是跪地求饒?
還是……讓義陽再登門央求?
那倒也好。
他正想找他。
渭河之後,也該輪到義陽了。
廣陵仙君的嘴角冷冷地勾了勾。
合歡宗宗主並未察覺他眼裡藏了殺意, 還和他抱怨了一番家事,這之外更在意的是萬魔宗那突然弄出來的奇異血絲的事。
他跟廣陵仙君說得最多的就是這種會汙染修士的血絲。
“還有一件事,就是試煉是出現的那兩個魔修。”魔修奪舍了小宗門的正道修士,這件事太一宗回到了宗門就開始徹查, 唯恐那兩個魔修在萬里舟上對自家弟子, 或者那小宗門的其他修士也動了手。
這也是要為正道諸宗查個明白。
太一宗很看重這件事, 如今有了一些結果,雖然沒問出來什麼有價值的事,不過好歹還算是證實, 其他的修士並沒有被魔修傷害, 也都沒有再出現奪舍的事。
合歡宗宗主便微微皺眉說道,“可我覺得怪的是,那奪舍小宗門修士的魔修到底是怎麼瞞過太一宗那麼多的修士的神識。竟然一路上一點魔氣都沒有透出來,還敢一路乘太一宗的萬里舟而來。”
不過既然是奪舍,那兩個小宗門的修士平日裡又只是和同門待在一起,沒有往太一宗大修士的面前湊合, 沒有被人查出痕跡也情有可原。
所以說了一會兒, 合歡宗宗主也不過是跟廣陵仙君說道,“實在不行,我就送我家那臭小子下山去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