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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知道了,五年前你只有七八歲,再說了,這案子壓根就沒有傳得人盡皆知。”昭陽長公主說道。
“啥?這麼大的案子沒有傳得人盡皆知?怎麼可能啊,我雖然年少無知,可也知道這種案子是重案,但凡是有這樣的案子發生,就會從上到下抓一大堆人,上到當官的,下到考生,一個也跑不了,說不定還會抄家滅門。”華靜瑤沒有誇張,前世她在衙門當差時,機緣巧合看過一些卷宗,大周朝發生過六次考案,因科舉舞弊被砍頭的大小官員和考生不下百人,另有流放罷免降職的官員無可計數。
那個婆子
次日一早,和白貓小雪分享了一夜母愛的華大小姐終於見到了喬長史。
喬長史並不知道長公主母女昨天晚上還在唸叨他,聽說姑娘找他,他一頭霧水,姑娘從未主動找過他,該不會還是為了粥棚的事吧。
開粥棚是行善,身為長史,喬長史每年都把施粥當做大事來抓,從未懈怠,誰能想到今年就出事了呢。
華靜瑤看到匆匆而來的喬長史,有些過意不去,也就沒有兜圈子,開門見山問起了喬文廉的事。
沒想到喬長史自從五年前那場飛來橫禍,就給嚇出了毛病,華大小姐的剛說出喬文廉三個字,喬長史便面色蒼白,嘴唇翕翕,喉嚨裡格格有聲,卻說不出話來。
華靜瑤連忙打發丫鬟去小廚房煮安神茶,喬長史擺擺手,從懷裡掏出只小盒子,取出一顆丸藥吞進嘴裡,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能說出完整的話來。
“……姑娘莫怪,本官這是老毛病了,這藥是殿下請太醫院專門配的,心悸時吃一顆就好。”
華靜瑤撫額,喬長史有這毛病,難怪公主娘沒有提醒她,原來是知道喬長史會隨身帶著保命靈藥。
她滿含歉意問道:“既然長史大人身體不適,那我就不問了。”
“姑娘還是問吧,否則本官這顆心就懸著,生怕這事又落到本官身上。”喬長史險些就要老淚縱橫,當年他一定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把書送給喬文廉,就為了這件事,飛魚衛硬生生抄了他的家,若不是有長公主做保,他們喬家現在恐怕已在三千里外受苦受難了。
華靜瑤失笑,她聽人講過一個靴子的故事,樓下的人聽到樓上的人把靴子重重扔在地上,那日只脫下一隻鞭子,因此樓下的人便一宵未睡等著另一隻鞭子砸下來。
她若是今天不問,喬長史就會像那樓下的人一般吧。
她說道:“長史大人不必擔憂,當年那案子和您沒有關係,此事既已查明便不會再變,我請您過來,是因為我現在幫順天府查的一個案子,有個人恰好也涉及了五年前的考題案,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喬文廉的事,還請長史大人回憶一下,想起什麼只管說,只要是和喬文廉有關的事,但說無妨。”
喬長史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同樣是找他了解情況,可是華大小姐和飛魚衛是不同的。
喬長史想了想,說道:“喬文廉是家中獨子,其妻是家中佃戶之女,早年喬母在田間被蛇咬傷,此女恰好路過,救了喬母,喬母感恩便做主將此女娶進門來,可惜此女未能生下男丁,喬母臨終時叮囑喬文廉納妾,喬文廉雖然答應了,卻恪守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古訓,直至中了舉人,也沒有抬小妾進門,此事在當地一時傳為佳話。”
華靜瑤心裡暗道,男人年輕時不納妾竟然也值得傳為佳話了?這是對男人的要求有多低啊。
她露出鼓勵的笑容,對喬長史說道:“長史大人說得這件事非常重要,您好好想一想,還記得其他的嗎?”
喬長史臉上的神情漸漸明朗,他略一思忖,便道:“喬文廉剛剛從本官家裡搬出去的時候,本官過意不去,曾經去過他暫住之處,那是在鐵鍋衚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