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厲害,怪不得公爹也是個厲害的,腦子不夠,很容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喬瑞臣有些擔憂,攝政王這話一出,聖人來了以後,御史臺逼迫的話,聖人也沒辦法護著苗婉。
他只能以夫君的身份代替苗婉接受懲罰。
不過他小瞧了苗婉。
是,論腦子,苗婉是比不過喬盛文父子。
論口才,她可能也比不過,畢竟父子倆唸了那麼多書呢。
可苗婉不打算跟他們比這個啊,要是高調之前不做好完全的準備,那是找死好嗎?
她眨了眨眼,起身衝著攝政王躬身行禮,抬起頭就眼淚汪汪了,“妾身尊攝政王身份高貴,知您在朝堂之上無人敢辯駁,可您也不能指鹿為馬血口噴人吧?我有爹孃生沒爹孃教,故而粗鄙不堪,許是說的笑話不好聽,可我剛才關於孽障的話,哪一個字提到了景陽伯?”
她無辜極了,委屈極了,不要臉極了,“您若硬要認為景陽伯便是我話中之人,要以攝政王之尊欺壓西北武官家眷……嗚嗚那我也只能認了,原只聽說連陛下都得看攝政王的臉色,我還當旁人造謠詆譭攝政王,今日一看……”
她捂著臉咦咦嗚嗚起來,一看啥也沒說完。
後世那麼多律政小言也沒白看,總有點有用的誇張的部分,只要我沒指名道姓說出來,你想治我的罪?
你非堅持就是誣陷,我沒辦法抵抗我就是竇娥。
苗婉不怕捱打,跪的容易打的容易她都備下了,就在孫成徒弟那兒呢,保管油皮都不帶破的。
這頓打要是捱了,內陸馬上就要張羅的物流中心和邸報,立馬就能讓攝政王成為想要篡位,逼迫聖人,天底下人人喊打的奸臣。
攝政王如何不知苗婉的意思,他被噎得胸口一窒,竟然有點騎虎難下之感。
難纏的他見過,罵完人立馬翻臉不認,連自己都罵進去的,還是在這種場合,他真是頭一次見。
景陽伯張了張嘴,扭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攝政王,他臉色也不好看,可眼神有點迷茫。
這還是他那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一大聲說話就嚇得眼眶發紅的女兒嗎?
這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他心裡突然打了個寒顫,總覺得苗婉嗚嗚得有點嚇人。
作者有話說:
聖人和齊望舒沒有在後面聽太久,到了時間就出去了。
主要是聖人聽齊望舒說了苗婉在來太極殿前的話,著實等不及要看看她的精彩表現。
在西北時,聖人就知道這位小表嫂平時又熊又慫,但是偶爾發起飆來還挺厲害。
這對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口子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都是迫不及待吃瓜的人。
齊望舒還不忘吩咐孫成,“表嫂給我送了些瓜子,說是嘮嗑時吃最好,放一盤子在我和聖人矮几上。”
孫成:“……喏!”
聖人出去後,立馬就有人蹦出來了。
既然喬瑞臣回來了,家國大事自然比歌舞更重要,若是邊關不穩,也沒有歌舞昇平。
前陣子使臣不告而別的事情,這段時間一直壓在大臣們和宗親們的心頭,見到喬瑞臣夫婦被請來太極殿,自然沒心情欣賞歌舞。
因此雖是除夕闔宮歡慶之時,御史和攝政王一脈的大臣也還是迫不及待起身,重提舊事。
“陛下,固北軍雲麾將軍喬瑞臣歸京,固北軍大將軍程紹卻違抗聖旨,論罪當誅啊!”
“不止如此,固北軍私自攻打外族之事,還請陛下明察。”
“雖說大嶽如今國泰民安,可外族之虎視眈眈也是事實,必定得有個穩妥之計來應對外邦,否則邊關不穩,影響的將是我大嶽萬萬百姓啊!”
程紹沒來的事情很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