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上前,“是我們掌櫃的記差了,什麼叫聽說啊,一瞧就是我們東家說話的時候掌櫃走神兒了。”
他空舉著手,張嘴就來,“您瞧,這可是我們東家祖上傳下來的秘方,東家祖上曾在前朝的皇后娘娘身邊伺候過,白玉龍膏都是她親手給皇后娘娘做的哩!”
嗯?苗婉盯著阮嘉麟,反應挺快,就是臉磕磣了點。
孫氏聽得入神,於氏也湊上來追問,“真的啊?真給皇后娘娘做過?”
“那還能有假,不信貴客請人去江南打聽打聽,誰不知我阮家的曾祖一輩是打京城逃出來的,我曾祖母曾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典儀,典儀您該知道吧?”
孫氏和湊過來聽的眾人都撥浪鼓一樣搖頭,齊聲:“不知道!”
阮嘉麟笑,“那小的就跟您說說,典儀就是掌管宮服首飾和妝容的,正五品哩,您聽我仔細講來就知道了……”
苗婉越聽眼神越亮,好傢伙,老天爺這是把金手指炫她手裡了,她沒發現啊!
作者有話說:
苗世仁:元老隊伍越來越壯大了,啊這蘇爽的套娃人生!
明天18點咱們繼續喲~求評論,掉落紅包包預警~
苗婉立刻把阮嘉麟請到堂屋,眼神灼灼盯著他。
阮嘉麟感覺自己像被隔壁張家狼狗盯著的滷貨,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表妹你,你這這樣看著我作甚?”
苗婉組織了下語言,“表哥身為童生,也有時間接觸家裡的生意?”
阮嘉麟嗐了一聲,“我那童生是我爹用鞭子抽出來的,考秀才的事兒我是不成了,只能靠堂哥,家裡的生意也不能沒人繼承,我跟我爹管阮家的生意。”
“唔……然後就剩了一個小酒樓?”苗婉表情有點微妙。
阮嘉麟急眼了,“那是為了救大伯,不是我和我爹不會做買賣啊!”
說到底還是景陽伯府那群渣的鍋,苗婉心下有數,乖巧點頭。
她也有些好奇,“曾外祖母真是從宮裡出來的?伺候過皇后娘娘的典儀?”
阮嘉麟一看苗婉這就是信了,拂了拂袍子,感覺臉又回來了。
“反正曾祖母是這麼跟外頭人說的,她還說曾祖父祖上是御廚,曾祖父做的菜得過前朝皇帝的御賜獎賞呢,這才有了咱們阮氏的家財,其實曾祖父往上倒八輩兒也是泥腿子,都沒去過京城。”
苗婉:“……”明白了,營銷手段被這位曾外祖母玩兒的溜溜的。
一旁喬盛文從棋盤上抬起頭,他總算明白阮家一家子包子,是怎麼得來萬貫家財的了,原是祖上娶了個好媳婦。
阮嘉麟本來也不信曾祖母的話,“要是沒有阿婉你拿出這些東西,我還當曾祖母只是會鑽營,沒想到你竟然還跟小姑姑學了不少東西,想必是曾祖母交給孫女的?曾祖母原來說的是真的啊!”
這要是不拿出來吹,還等啥呢?
苗婉心情更微妙了,只有她知道,曾外祖母,確確實實是給自己抬了咖,就跟她一個墳頭選手給自己抬咖說女配一個道理。
她思忖著,“可以前阮氏也沒做過胭脂水粉生意,若是有行商從江南來……”
阮嘉麟看了眼喬盛文,“你這是杞人憂天,不信阿婉問喬伯父,自古不管是京城還是江南,但凡生意做的好的,有幾個鋪子裡沒故事?謙虛點祖上是出過公侯將相,不謙虛的就直接是御字開頭,聖人老兒少了他們家不行,誰在乎這個,還不都是看鋪子裡的貨硬不硬。”
但凡年頭長一點的,那都是店均百年起步。
不說自個兒家的東西被至少是一品大員盛讚、驚為天人過,都不好意思開口叫賣。
阮嘉麟拍了拍腦袋,“對了,有人說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