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曾祖母在時,阮家生意能做的那麼大,說是前朝的聖人老兒還賞了一柄金如意,那上頭有御製的官印呢,其實就是老太太找人融了金子自己打的,旁人不知道,那玉如意供奉在鋪子裡好些年頭。”
後來這位能幹的曾祖母可能也是怕子孫守不住家財,把玉如意帶地底下去了。
不過在蘇州有很多人記得這麼回事兒,都知道阮家有位老太太曾是皇后娘娘面前的典儀。
苗婉恍然大悟,這個年代沒有打假,只要產品口碑好,別吹破了牛皮,想怎麼吹怎麼吹。
那她就放心了,不過……
苗婉看著阮嘉麟的臉,著實太磕磣了點。
江南山水養出來的小郎君,其實底子不差,只可惜被西北的烈日毀得夠嗆。
要是這麼著去做掌櫃,王母娘娘用過的東西也沒人敢來買。
她起身,“表哥早該跟我說你是負責阮家生意的,我這些天也就不用這麼愁了。”
也不能讓你逍遙這麼些時日。
阮嘉麟嘿嘿笑,“我去瞧過聚福食肆,難得你竟是隨了曾祖母的才幹,鋪子經營得比阮家酒樓可好多了,我哪兒好意思說呢。”
“還有千金樓啊!”苗婉也衝阮嘉麟嘿嘿笑。
“這幾天就辛苦表哥啦,回頭我給你把臉養好,養著的功夫你接了耿嬸的訓練,不過內容要換一換。”
對耿嬸,大家的要求一再降低,苗婉只期待她能把產品介紹明白了就行。
但對阮嘉麟嘛,彩虹屁一定得吹明白咯!
苗婉高高興興想去把蘆薈修復面膜給折騰出來,起身頓了下,想起剛才阮嘉麟說的金如意,她突然拍了拍腦袋。
她就說自己忘了什麼事兒,總也想不起來。
孫老火當初為了偷方的事情賠罪,把師父留下的金刀給當了,她年前就給買回來了。
本是想著二月二龍抬頭直接送到食肆,也算給聚福食肆添個彩,誰知道淘淘急著出來……她完全把這一茬給疼忘了。
“耿叔,耿叔,我叫你從當鋪買回來的金刀你放哪兒了呀?”
耿叔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是那個剔紅菱花的木盒子?放在東排屋的庫房了。”
苗婉心想,要是這會兒送過去,孫阿達有了分紅,肯定自己找過沒找到。
若知道她一忘大半年,會不會拿金刀砍了她?
不如……再給自己加點戲。
苗婉悄摸蹭到耿叔面前,現學現賣,“耿叔,往後不管誰問起來,你都說我叫你滿西北的尋摸,直到八月底才終於打聽到了金刀的訊息,連夜趕路去買回來的,恰巧就在咱們九月份上新品的時候大張旗鼓送上門。”
那這金刀就是被火眼金睛的人認出來才收了去,曾經是前朝御膳房總管的傳家寶,那位總管最擅長的,可是聖人老兒都讚不絕口的撥霞供哩!
邏輯一點毛病沒有!
耿叔不明白為啥這麼折騰,“我出沒出門,張家人還能不知道?”
苗婉嘿嘿笑:“地裡的糧食快熟了吧?正好你去鄉下給張伯和吳伯他們幫兩天忙唄,也省得來回跑了。”
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