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粗糙,用白玉龍膏效果不算太好,這豬油膏讓她們面板細膩了好多咧!”
阮嘉麟鄭重地點頭,“效果我們不懷疑,但這東西只要叫豬油膏,它肯定賣不出去。”
誰樂意把豬油往臉上糊啊?
到現在阮嘉麟都不敢叫外頭人知道白玉龍膏是羊油做的呢,否則那膏子再香,旁人也覺得有股子腥羶味道。
苗婉:“……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怎麼做,什麼效果,我都告訴你們了,江南不是說是個男娃兒都要會讀書,讀書人個個兒都至少得奔個童生嗎?起個名字還要找我,我很忙的哩!”
說完她趕緊起身就溜了,省得讓這倆人看出來,苗世仁這會兒跟驢子沒啥兩樣,肚子裡啥都有,就是沒墨水兒。
阮衾看著外甥女腳步飛快溜走,攔都攔不住,哭笑不得,“跑什麼,我是想問,不是說要做百花系列?這菊花總歸不那麼吉利,是不是換個花兒,也沒讓她起名字。”
即便溜得再快,都是自家人,還能不知道她起名廢?聽金絲窩窩和金銀窩窩就知道了。
因喬家和阮家大房都在忙著搬家,喬盛文和阮嘉笙都是好多書要整理,阮衾爺倆也沒去找他們。
阮嘉麟還就不信了,沒有大哥和大佬,他們還能吃帶毛的豬?
“好歹我也是個童生,爹您……是童生他爹,怎麼著也能想出兩個好聽的名字來吧?”
阮衾白他一眼,“等你?福哥兒和祿哥兒名字還是你娘起的。”
親爹只能想到狗剩和栓柱這樣的賤命,指望兒子,千金樓怕是能黃。
阮衾將苗婉拿出來的方子和試用貨揣在身上,溜溜達達回千金樓去,他娘子大李氏的出身比阮家還好呢。
從小就識文認字,若是女子能科考,說不定也是個舉人之流,定能起個讓人驚豔的名字。
尋常時候,下午千金樓打烊了其實還不歇著,裡面織布機和紡車動靜外頭也能聽得見,尤其是從後門。
阮衾爺倆總愛往外頭跑著躲閒,也是因為這後宅裡娘子軍太多,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裡好些時候都是七八臺戲一起上,著實讓人頭疼。
誰知這日阮衾剛下車,耿叔就面色嚴肅攔住他,“不對勁,前頭那些人不見了,在這裡咋聽不見張家老大媳婦和楊家幾個媳婦的說話聲了?”
連織布機的聲音都聽不到,要是娘子們歇著,更應該聽見她們說笑的動靜才對。
結果他們都停在門前了,還安靜的很,讓人頭皮有點發麻。
阮衾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都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腦海中空白一片,啥也想不起。
等反應過來,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屁滾尿流下來騾車,瘋了一樣往門前跑。
“娘子!娘子啊!”
耿叔嚇了一跳。
阮家兩位老爺,大老爺一言一行都特別講規矩,二老爺總是笑眯眯,兩個人都算文靜的。
他還是頭一次見這位老爺嚎出了狼的動靜,也著實太不穩重了!
不過他立馬反應過來,娘咧!他娘子也在裡頭!
耿叔都來不及拴騾車,也跟著從車轅上趔趄下來就裡跑,“娘子!娘子你應我一聲啊!”
兩個人匆匆忙忙跑進去,腿軟的跟棉花一樣。
平日裡守著千金樓的那兩個小夥子,張娘子幾番打趣要給他們說親,倆人數著攢的銀子,已經都羞澀地點頭盼著了。
可,可這會兒卻躺在屋前頭,血淌了滿地,不知生死。
阮衾張大嘴,嗓子眼怎麼都發不出聲來,只嗬嗬作響,像是要撅過去一樣。
可他不敢,不敢撅過去,也不敢過去開門,怕看到自己更無法承受的畫面。
反倒是耿叔這個農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