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漢子,心理承受力更好一些,流著牛淚也不耽誤哆哆嗦嗦跑上前,使勁兒把門推開。
推開門他也拽著門往下滑,“娘,娘子!”
屋裡暈了一地的女娘,地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不知道是誰的,只怕跟外頭那倆小夥子也是一樣的結果,被人殺了。
阮衾緩過一口氣來,沒如自己所想的嚇暈過去,反倒看著滿地暈倒的娘子軍,深吸了口氣,尖叫出聲:“娘——子!你別扔下我啊啊啊啊——”
一隻繡鞋‘啪’的一聲也不知道是歪打正著還是正好,砸在了他嘴上,讓他吃了一嘴土。
“閉嘴,你個夯貨!”大李氏咬著牙坐起身,為了不暈過去,手心都快掐爛了。
“你怕賊人聽不出只有你們兩個回來了,還腦子裡裝了屎,不記得去叫人嗎?”
阮衾:“……”
耿叔:“……”
哦對,叫人!
倆人著急忙慌往外跑,一不小心撞到一起去,阮衾身子瘦弱,懟不過耿叔,也根本沒防備,直接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當時就聽見‘咔嚓’一聲,不知道哪兒斷了。
耿叔嚇得臉色煞白,過去挓挲著手舞弄,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大李氏覺得自己這會兒要是暈過去,肯定不是迷藥的事兒,是被這兩個無用的男人給氣暈過去的。
她狠下心,一口咬在手指上,不是十指連心?鑽心的疼讓她清醒了點。
她扶著紡錘起身,踉踉蹌蹌把後門關上,插上擋門檻。
而後看都不看疼暈過去的阮衾和手足無措的耿叔,直接進門。
進門後,她又咬破倆手指頭,忍著疼鎖上門,這才放心暈過去。
作者有話說:
注:這個方子是真的存在,只是簡化了許多,資料來源自百度文庫[自制美容古方面脂]。
耿叔不敢輕易挪動阮衾,又怕外頭有賊人,一院子的人都會被殺了,又怕又急,哆哆嗦嗦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阮嘉麟回來發現不對,到底比當爹的靠譜點,跟耿叔把爹抬進屋,踉蹌趕著騾車回喬家報信。
這下子誰都顧不上搬家的事兒了。
喬盛文叫耿氏和張娘子等婦人看著孩子們,所有人都趕緊往千金樓去。
本來喬盛文還攔著不讓苗婉去,苗婉堅決不肯。
“爹您別說了,我肯定得去,得有人守著嫂子她們,二嫂懷著身子不好過去,只有我合適。”
喬盛文也著實沒時間說服苗婉,見她白著臉梗著脖子比淘淘還倔,只能同意。
路上兵分兩路,一路直接去千金樓,一路將西寧鎮幾個大夫都拉到千金樓。
等好不容易將娘子們都安頓在屋裡躺下,由著大夫給診脈的時候,耿嬸和於氏她們都醒了,沒出人命,這就叫大家夥兒都稍稍鬆了口氣。
大李氏因為掐破了手心,有些發燒,還沒醒。
大夫們診斷了一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徹底放鬆下來。
“各位老爺,娘子們只是中了些微迷藥,只喝幾副排毒的藥就好。
外頭兩個小夥子是被人倉惶間砸破了頭,醒來可能會有些噁心想吐,躺幾天喝幾服藥也就無大礙了。”
喬盛文緊著問,“確定都沒事兒?”
要說有沒有受了重傷的,大夫說還真有。
替阮衾看病的大夫面色凝重,“阮家老爺受了驚嚇,又摔斷了腿,傷筋動骨就夠受罪的了,現下心神不寧有些起燒,若是夜裡高燒不退就有些危險,得仔細看顧,否則外邪入侵,只怕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