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忽明忽暗,隱隱有失控的趨勢。
“上次那個小花靈你也見過吧,那個小賤人揹著我勾引他,爬上了她的床,甚至還懷了身孕,我灌了他一碗墮胎藥。”
白琮月從前尚且會裝成溫柔模樣,但自從趙時寧棄他而去,他愈發瘋癲,現在在謝臨濯面前,他的陰毒狠辣連裝都不願意裝。
“若是換做是你,你也會一劍捅死那小花靈吧。”
白琮月輕輕抱起了阿回,柔軟的狐狸眸裡滿是阿回熟悉的眉眼。
阿回與她的孃親十分相似,不像他那幾個小狐狸,不到年紀化不了人形,天天只能抱著狐狸崽子。
他拿捏著謝臨濯的軟肋,仗著謝臨濯還在生產中無力對付他,準備把阿回搶走。
青丘的帝姬怎麼能淪落在外。
“等你腹中兩個男孩生出,四個孩子你如何照顧得過來,阿回還是由我帶回青丘照料吧。”
白琮月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商量,但已經抱起阿迴轉身就要離開。
謝臨濯笨重的身體摔落於地,滿地都是刺目的鮮血。
“我……不會……放過你……”
曾經唯一的朋友現在這麼慘烈,白琮月卻生不出半分同情。
誰讓謝臨濯懷的是他妻子的孩子。
他不殺他就已經仁至義盡。
“謝臨濯,平心而論,你有什麼資格替她生育子嗣,就憑你曾經要殺她?你一點都不配。”
謝臨濯驟然失聲,無法為自己辯解半句。
白琮月終還是抱著阿回離開了。
當門被風吹得闔上。
謝臨濯說是撕心裂肺也不為過,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這樣被白琮月搶走了。
他趴在地面,生生嘔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幾乎陷入了漫長的昏迷之中。
漸漸的,謝臨濯聽見孩子響亮的啼哭聲。
可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管,也沒有力氣去睜開眼再去看一眼孩子。
天地昏昏,風雪飄搖。
謝臨濯眉心的法印漸漸由殷紅變成了暗色,幾乎像是墮魔的預兆。
“把我孩子……還給我……”
謝臨濯眼眸驟然睜開,眼瞳已經完全變成了血色,墨髮凌亂沾染著血汙,看起來尤為可怖,完全不像是個清冷如月的仙人,反倒像是個妖魔。
孩子的哭聲越發刺耳,也驚醒了幾欲瘋魔的他。
他將兩個剛出生髮孩子抱起,失魂落魄地坐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