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承認得很是積極,我還給你留了字條,讓你看到後打電話給我,我左等右等怎麼都等不到,只能找上門來了。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眼睛往我的輪椅上看了一眼,我也就懂了。我那個車位是殘疾人車位,比較特殊一點,去樓裡的物業查一下,不難查到。
這位王先生等您好幾天了。前臺說。
非常不好意思,我前些日子出差去了。我解釋著,我當時以為車是陸召撞的
總之,車已經被陸被送去修了。保險公司也會做相應的理賠,您就不必在意了。我將陸召的名字全都自動遮蔽。
那不行那不行,我撞得我得負責到底。那人一下蹲到了我面前,我條件反射地往後撥了一下輪圈,怕磕碰到他。
你還記得我嗎?
你車壞了,這兩天怎麼上下班?
有人接送你嗎?沒有的話,我可以接你上下班。
這人一股腦問我一堆,我甚至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但他這積極的態度,和莫名的自來熟讓我很是頭疼。
倒是一旁的陸召有了動作,他冷著臉,往我身前移了一步。
他顯然不記得你。
他上下班有我接送,不用你操心。
另外,你
我搶在陸召之前開口,不好意思,我可能有些記不得了,您是?
那人站起來,非常自然地迎著陸召的目光,扯了扯自己皺了的西裝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王定安。說著他看向我,又掛上極為陽光的笑,我們見過的!你還給了我一杯熱巧克力!
我眼皮一跳,果然陸召扭頭看向我,一字一句:熱、巧、克、力?
王定安大概沒有人能比他更精準的踩雷了。
、熱巧克力
跟王定安的相遇,在他眼裡似乎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但對於我而言,只是一場萍水相逢。平淡得幾乎很難從記憶裡翻找出來。
那是我受傷一年多,還在接受心理治療。那天便是從心理諮詢室治療出來。
是個潮溼的冬季雨天,我腰背很是難受,泛著細細密密的隱痛,手覆在腰後甚至能感覺到僵冷的肌肉在抽動。當時我剛學會開車,不敢就這麼貿然上路,所以進到了一旁的咖啡館,想等痛消下去了之後再離開。
我受傷之後喝過一次咖啡,□□沒讓我清醒多少,倒是讓我心悸了一番。嚇得席子差點當場壓著我去醫院。之後我便不敢再喝了。其實以前我也並不愛喝咖啡,我這人嗜甜,除非加兩泵糖,否則對我來說便是苦的。
但是陸召愛喝。還愛喝不加糖的黑咖啡。
有次夏天,我上完課回到租的地方,熱得直接拿起陸召手邊帶冰的飲料猛灌了一口。我以為那烏漆嘛黑的是可樂
看我要往外吐,陸召手疾眼快地一把捂住我的嘴,嚥下去。
我被苦得鼻子都發酸,拼命搖頭求饒。陸召壞笑地看著我,自己要喝的,嚥下去。看著我喉結竄動,他才滿意地撤開手,我這可是辛苦弄的冷萃。
我扇著發苦的舌頭,糖,老大有沒有糖,給我顆。我這人皮起來就喜歡亂喊,一會兒老大,一會兒哥,再下次就喊大佬,哪天高興了還會喊他寶貝兒。
變著法的亂叫試圖引起陸召的注意。
糖這種東西,顯然陸召不會有,跟他氣質不符。我還得靠自己。胡亂在桌上翻了一通,最後是那人從後面欺近上來,板著我的下巴,跟我接了一個發苦的吻。
吻完這人還挺得意地眯著他的桃花眼對我說:挺甜的。
再後來,我開始給陸召安利可可飲品,冬天喝熱巧暖身暖胃暖心,甜的很。夏天弄成冰可可,一杯下去身心舒暢。
裴修然,你不覺得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