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帶上我啊!盛霍蹭的一下離他遠了些,我可是會傷心的!但是這滿朝文武,他又不能直接回絕溫無言。他要是回絕了,第二天他善妒的名聲就要傳遍整個大鳳。
溫無言無視面色猙獰的盛霍,補充道:「至於哲良人,他一向溫柔小意,斷不會因為這件事和陛下鬧的。」
他到底想幹嘛?蕭博容滿腦門子問號,好不容易憋出來一句,「不行,鳳君不會同意的。」
「他、他善妒!」
對不起了大美人,小皇帝癱在座椅上心想,現在只能拿你當擋箭牌了。
「身為鳳君,單這善妒一項,就足矣廢了他。」溫無言驟然起身,冷聲道:「外域王子,陛下可以不納入後宮。但是選秀,必須要進行。」
「戶部尚書。」
「臣在。」戶部尚書上前一步,恭敬地站在溫無言面前。
「春日裡的大選,你可以操辦起來了。務必在陛下萬壽節後完成。」
「是。」
眼看著戶部尚書就要領命退下,蕭博容猛地一拍扶手,怒道:「溫無言!替朕下令,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皇帝!」
「陛下息怒——」
天子震怒,文武百官頓時跪了一地。盛霍皺眉看了溫無言一眼,也跟著跪下。整個大殿內,只有溫無言一人站著。
「臣,在朝為丞相,有維繫大鳳昌盛之責。在內為貴君,有協理六宮之職。」溫無言目光炯炯,語氣堅定,「陛下成婚四年,任未有所出。還請陛下為了大鳳江山,廣納後宮。」
「你、你!」蕭博容真的快要氣死了,天知道這人今天發什麼瘋。怎麼,知道自己不是他心上人就開始擺爛了?反正是跟別人在一起,那跟多少人也無所謂?
蕭博容真的很討厭他說那些綿延子嗣的話,這讓他感覺自己像是下崽工具人,跟豬有什麼區別!
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豬下崽是母豬親自生。他下崽是靠天人入夢,種出個娃來。
「退朝退朝!」蕭博容原地發瘋,一張俏臉因為怒氣上湧而變成粉色,「都給朕滾!」
說完,一甩衣袖怒氣沖沖地離去。
等到皇帝走了,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這才站起來。
「這,溫丞相。如果陛下實在不願,我們也不好逼得太緊啊。」禮部尚書捋著鬍子,嘆了口氣。他確實想讓自己兒子入宮,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怕是入宮的都沒什麼好結果。
「一日不行便兩日,兩日不行便三日。」溫無言眯著眼,整個人露出些狠戾的氣息來,「罷朝,死諫有的是辦法。」
「溫無言!」
禮部尚書也被他這說法嚇了一跳,剛好看見盛霍黑著臉走過來,便順勢離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逼陛下。」若不是還顧念一點同僚之誼在,只怕盛霍的拳頭就要招呼在他臉上了。
「不幹什麼。」溫無言低頭,看著自己的紋路清晰的手掌,淡淡道:「你說,我們還能活多少年?」
不等盛霍回答,他接著道:「無病無災,三十年總是有的。時間足夠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盛霍聽的一頭霧水,擰眉道:「若是不講清楚,我就揍你。」
「莽夫。」溫無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盛霍想要拉住他,卻聽見他輕輕的留下一句話。
「或許,你需要好好想一想,你愛的人,是他嗎?」
聽到這句話的盛霍猛地伸出手,拉著溫無言的手臂怒道:「意思是,你現在不愛陛下了,所以你就要做這種事?哼,文人,果然都是些薄情的貨色!」
溫無言皺著眉揮開他拉著自己的手,頗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嘲諷:「沒腦子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