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撣了撣寬袖,在凳子上一屁股坐下。
隨後,咚的一身,他從椅子上栽倒了!
“大、大哥?”
要命啊!
他大哥怎麼會在馬車裡?
嚇死他了!
秦滄闌猶如一尊煞神,眼底集聚著無盡的殺氣:“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
秦海冷汗直冒,嚥了咽口水,害怕地爬起來,離自家大哥遠遠兒,幾乎快坐到外頭去了。
他戰戰兢兢地問:“大、大哥你幹嘛呀?你不是最近不舒坦……在府上養病嗎?你……你來……來逮我幹啥?”
秦滄闌冷冰冰地說道:“你自己做過什麼,最好老實交代!”
“我……”秦海望了眼賭坊的方向,難為情地說道,“我這不是沒忍住嗎?就去賭了兩把,我發誓,我這兩年真的改了很多……已經很久沒去賭坊了……就這麼一次……還讓大哥你抓住了!”
秦滄闌眸光寒涼:“去賭坊的賬,我稍後再和你算!我今日來,是要問你,阮香蓮與秦徹是怎麼一回事!”
秦海眼神一閃。
秦滄闌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敢吭聲了是嗎?秦海!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交給聖上處置!”
秦海臉色一變:“大哥!”
秦滄闌指著他的鼻子道:“別以為自己做的多天衣無縫,若要人不知,你當年乾的那些齷齪事兒,早就讓人發現了!”
秦海腿一軟,在馬車裡撲通跪下,哀求地看向秦滄闌:“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糊塗……才和香蓮她……”
如此輕易就詐了出來,屬實是秦滄闌沒料到的。
有時線索明明就在自己身邊,卻一直一直被蒙了眼。
這一刻秦滄闌也不知是該怨自己多一點,還是該怨始作俑者多一點。
他失望透頂地看向秦海:“你果真和阮香蓮好過……秦徹你的骨肉對不對!我們秦家怎會出了這樣的孽種!你跟我去面見聖上!當著聖上的面,把當年的事交代清楚!”
秦海抱住秦滄闌的大腿:“大哥我錯了!你不要讓我去面聖!我真的知錯了……大哥我求求你了……”
秦滄闌死死地拽緊了拳頭:“一句知錯就夠了嗎?我與你雖不是一母同胞,可我從不曾虧待過你,我沒了兒子後,我甚至想過將護國公的爵位傳給你……我萬萬沒料到……你背後捅了我好大一刀!當年華音與承兒的事故……是不是也是你乾的?”
秦海一怔:“大哥你說什麼啊?”
秦滄闌怒不可遏道:“你還不承認?你為了自己和阮香蓮的兒子上位,竟不惜對自己的大嫂和侄兒痛下殺手,秦海,你良心餵狗了!”
“我沒害大嫂和侄兒!”秦海跪著,了身子,舉起手指,“我對天發誓,我沒想害大嫂和承兒……”
秦滄闌道:“沒想?那就是害了?”
“我……我……”秦海眼眶發紅,他抱頭匍匐在地上,“我……我不知道……”
秦滄闌最討厭一個大老爺們兒如此唯唯諾諾的樣子:“什麼叫你不知道?!”
秦海哽咽道:“當年……當年香蓮她……她帶著孩子……逃出莊子後,曾來找過我……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兒子……可他真的長得太像了……大哥你又一口咬定從來沒有碰過香蓮……我……我這才確定了……”
秦滄闌頓了下,記起來的確有過這麼一場談話。
他恨鐵不成鋼地問道:“你當初來找我,問我是否染指過香蓮,原來只是為了確認那個孽種是不是你的骨肉?”
秦海縮了縮脖子。
秦滄闌氣到咬牙:“後來呢?!”
秦海不敢直視大哥的怒火:“後來……我把他們母子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