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那一步。
因為太快了,讓他有種不確定感。
他甚至不知道於景渡対他的喜歡,是精神層面更多,還是身體層面更多。
換句話說,於景渡是更喜歡自己這個人,還是碰巧發現自己対他有意,所以想順水推舟地跟自己快活快活?
一想到這種可能,容灼心裡就有些發悶。
當日晚飯後。
容灼故意在書房裡看了近一個時辰的賬簿。
段承舉這一路上陸陸續續教了他不少東西,他如今看個賬簿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
從書房出來之後,他便去浴房沐了浴,回到住處後,果然見於景渡還沒睡,像是在等他。
“怎麼這麼晚?”於景渡朝他問道。
容灼緊張地手心直冒汗,隨便應了一聲,便走到了矮榻邊坐下。
他剛沐浴完,頭髮尚未乾透,有幾縷隨意垂在額前,映襯得他一張臉越發白皙動人。
於景渡一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就喜歡得不得了,一雙眼睛略有些放肆地在容灼身上看了幾個來回。
容灼覺察到他的視線,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攥得更緊了些。
於景渡初時還有些不解,但瞥見少年因為緊張而微微泛著紅意的雙目,便想起了那個賭約。
他承認,他確實挺想欺負容灼的。
可絕不是眼下這個時機。
在山上的時候他曾認真地想了許久,按理說自己和容灼都是男子,不需要像傳統的男女之情那般,要按部就班地三媒六聘把人娶進門才能行唐突之事。
他實在太想親近容灼了,好幾次在夜裡抱著睡在身邊的人時,他都想著要不乾脆當個禽獸算了,做人真的太憋得慌了。
可他又忍不住想,容灼是個男子,不該成為他不珍惜対方的理由啊。
相反,正因為如此他才更應該珍而重之,不讓少年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怠慢。
因為他知道,兩人未來要面臨的東西,可能會非常複雜。
尤其是他的身份,必然會讓容灼承受許多原本不該承受的壓力。
但少年這副樣子看著太招人疼了,他就算能忍不住不欺負人,逗一逗總是可以的吧?
念及此,於景渡走到容灼身邊,抬手幫他順了順有些散亂的額髮,故意擺出一副要欺負人的架勢來,“少東家,害怕了?”
容灼垂著腦袋不大想看他,於景渡卻有些強勢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向自己。
大概是因為太緊張了,容灼這會兒眼睛裡泛著點水霧,看起來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無助。
“我今日給你準備了一件好東西,你要不要看看?”於景渡笑問。
容灼耳尖一紅,下意識便將他嘴裡這好東西想歪了。
“我不看!”容灼道。
“你看看,說不定你很喜歡呢。”於景渡道。
容灼一張臉越來越紅,抿著唇不吱聲。
於景渡忍不住慢慢湊上前,在他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
容灼緊張地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閉著眼睛也不敢看他。
於景渡卻只在他鼻尖親了親,而後從懷中取出了那塊被他焐熱了的玉佩,放到了容灼手裡。
容灼一怔,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有些沒反應過來。
“送給你。”於景渡道:“喜歡嗎?”
容灼看看那玉佩又看看於景渡,眸色當即一黯。
於景渡面上笑意一僵,問他,“怎麼,你不喜歡?不喜歡明天我再去換一塊……”
“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送我東西?”容灼有些委屈地問道,“是想先哄我高興,再……再心安理得的欺負我嗎?”
於景渡聞言眉頭漸